喬錦娘這幾日天天去知味閣之中,可見酒樓生意是差了不少。
不過生意差的不隻有他們知味閣,一些長安之中貴女常去的胭脂水粉,珠寶綾羅店鋪都是門可羅雀,不見幾人。
而侯府門口倒是往來車馬變多了不少,天天都有人過來送禮求情的
喬錦娘去了侯夫人的院落,走進裡邊便見到了一個貴夫人。
此人正是母親娘家定北侯的夫人,錦娘便福身行禮:
“錦娘見過大舅母。”
鄭夫人淺淺道:“免禮,你也回來快半年了,也該勸勸你母親彆再與你父親慪氣了。
你父親如今不過才三十六的年紀,後院之中也沒有服侍的妾侍,你母親不給他納妾也不許他進屋。
這滿長安想著進你們侯府的人也不少呢,彆讓你母親拿喬,給那些小妖精可趁之機。”
“嫂嫂,你與錦娘一個孩子說這些作甚?”
侯夫人不悅道。
鄭夫人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以為有著世子有了阿離,地位就穩了?
如今你與侯爺鬨著,倒是讓那些小賤人可以趁虛而入!”
喬錦娘看向鄭夫人,這位大舅母的眼中可沒有真的盼著母親好的意思。
鄭大夫人眼中隻有算計:“再說錦娘年紀又不小了,民間長大的小娘子到了這個年紀都當娘了,合該讓她知曉大人的事。
你不願與安遠侯重歸於好,侯爺定然不會在你侄子的事情上多用心。
你哥哥就你大侄兒這麼一個嫡子呐!你倒是忍心他出事嗎?”
喬錦娘覺得此事不該是她可以聽的,正想要離開……
就聽到這位大舅母神情如同喬若水同出一轍的莫名自信道:
“錦娘不是婚事不順嗎?你上回不是想要讓錦娘嫁到定北侯府嗎?
若是此次博哥兒能夠全須全尾地回長安,我便答應了錦娘與博哥兒的婚事,不再嫌棄錦娘的出身了。”
喬錦娘一頭疑問,怎麼就又弄出來一個博哥兒呢?
她這幾日天天出府,則是因為父親時不時地來和她說許明威的好。
她自然也知道許明威是個好的,特彆是他救下喬若楓時候說的那句性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遠離長安遠嫁。
母親這邊又何時給她定下了親事?也從未聽母親說起過。
侯夫人怒砸了一旁的茶杯道:“對嫂嫂客氣了些,還真當我是麵人呢?
鄭博他牽扯的是私鹽之事,此乃太子親辦的案子,侯爺如何去救?
這些年侯爺拉扯著鄭府已經夠多了,這次鄭博所犯下的罪過,不是侯爺不願意去救,而是真的插手不了!
侯爺與我說過,鄭博畢竟不是主犯,即便是動用重罰,也不過是革職罷官許還會削爵而已,性命還能保住。”
鄭大夫人急了道:“削爵罷官還叫不是重罰嗎?”
侯夫人涼聲道:“此回是太子主辦的案子,又是關乎國家根基,已經砍了兩人的腦袋了。
鄭博能撿回一條命該慶幸他愚蠢,未曾參與進去那些主謀團夥之中。
聽說蜀地那邊還有暗殺太子的,若不是謝蘊替太子擋了一刀……
此事陛下已經震怒了,朝堂上但凡和蜀地戶部有牽連的都人人自危,你要安遠侯府出手,豈不是拉著安遠侯府一道死嗎?”
喬錦娘一驚,狗太子和謝蘊竟然還被行刺了?
雖然她天天罵著陸宸恨不得他死,可真發生,卻還是不希望他去死的。
他若是喪命了,團哥兒怎麼辦?
鄭大夫人道:“這不還有若水嗎?聽說若水可是進了庸王府之中做側妃的,博兒可是她的親……表兄呢!讓若水提攜提攜博哥兒不行嗎?”
喬夫人怒瞪了一眼鄭大夫人,“嫂嫂彆再多說了,該幫襯定北侯府的地方,我會幫襯,鄭博一事真無法幫襯!”
鄭大夫人氣急敗壞地站起來道:
“小妹,你還是在怨我當日裡沒有答應鄭博娶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