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洗漱後換了一套衣裳,就往團哥兒所在的寢殿而去。
入內,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鬱刺鼻的藥味。
小團子素來不肯乖乖喝藥,也不知他可好?
陸宸走到了床邊,趁著燭火的微弱光芒,看清了躺在團哥兒身邊的女子,這個令他氣了大半月的女子……
肌膚依舊如此的白嫩。
陸宸喉結一滾動,便過去輕輕地將被子給喬錦娘蓋上。
手不經意地碰到了喬錦娘的臉蛋,發現了一陣燙意。
他用手背輕輕地覆在了喬錦娘的額頭上,感受到了一陣熱意:
“錦娘?錦娘?”
喬錦娘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頭疼得厲害。
她麵色帶著紅潮地揚起手就往陸宸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混蛋,狗東西,連夢中都要來氣我嗎?”
錦娘的聲音,沙啞又迷糊。
陸宸深呼吸一口氣,喬錦娘這模樣像極了以往春宵帳暖的時候,許是乏力這個巴掌跟撓癢癢似的。
陸宸命著一旁趕過來的宮人道:“去熬一副傷寒的藥來。”
宮人連聲應是,便下去熬藥去了。
喬錦娘意識模模糊糊又罵罵咧咧了一通。
陸宸倒是被她氣笑了,“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有力氣罵這麼久?”
藥沒多久就好了,陸宸接過藥碗。
命著宮人都下去之後,才緩緩地給喬錦娘喂藥,給喬錦娘喂藥比給團哥兒喂藥難多了。
團哥兒隻要有錦娘在,都肯乖乖喝藥的。
而喬錦娘可嬌氣得緊,必須要是一塊糖一顆藥,那糖還得是麥芽糖。
喬錦娘蘇醒過來,苦滋滋的藥給塞入了口中,頓時覺得苦澀的厲害,“苦!”
她回頭一看,看見了陸宸,便皺著眉頭道:“你怎麼來了?”
“這是東宮,我怎得不能來?”陸宸緩緩道,“再苦也得喝藥,再燒下去怕是腦子都要燒壞了。”
喬錦娘帶著刺道:“我腦子燒壞了,最高興的不是你嗎?終於無人罵你了?”
陸宸不與喬錦娘計較,“生病之後就彆慪氣耽擱病情,乖乖喝藥。”
喬錦娘是感覺渾身滾燙,想要喝藥,卻又覺得苦的厲害。
“麥芽糖。”
“這會兒哪裡去找糖?”
“有,我剛才下午做了糖人,沒吃完。”
喬錦娘指了指桌子上。
陸宸過去一看,桌子上的針線包上是插著兩串糖人,拿了來遞給了喬錦娘。
喬錦娘再惱陸宸,也不至於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吃了糖後,喬錦娘本想學著團哥兒一口氣將藥給飲儘。
隻是喝了兩口,那苦澀的滋味就令她受不住,藥碗打翻,濕了領口……
喬錦娘連連將外衫脫下來,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陸宸見到這一幕,喉結微微一滾動,床邊的蠟燭爆著燭光,印在了他的眸中……
喬錦娘見到了陸宸盯著自己胸口的眼神,怒斥道:“禽獸,流氓,不懂非禮勿視嗎?”
陸宸道:“你我夫妻,怎得就非禮勿視了?再說你那裡我不僅看過,也吃過!”
喬錦娘臉色氣得微紅,“呸,誰和你夫妻了,你已經把我給休了。”
“我沒有。”陸宸道,“想必去江南調查休書的人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