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聽聞太子殿下宣旨之後,留在喬錦娘屋中一個時辰才走,多少有些憂心。
喬錦娘過來正院的時候,侯夫人見到她的氣色極好,便問道:
“錦娘,太子可有說過何時接你入宮?
你們年輕,不知皇嗣對子嗣血脈的看重,外邊懷上的到底……”
喬錦娘臉色一紅,“母親,我和太子沒有做那事,女兒有分寸的。”
侯夫人則更是擔憂了:“我托人打聽過了,太子身邊連個通房的丫鬟都沒有,他血氣方剛的年紀,與你獨處一個時辰還能忍?不會是有什麼頑疾吧?”
喬錦娘實在是不好意思和侯夫人聊此事,便扯開話題道:
“母親,今日女兒來尋你是為了阿離弟弟之事,阿離如今也六歲了,到了上學堂的年紀,再對庶姐不敬怕是不妥。”
侯夫人喝了一口茶問道:“對庶姐不敬?此事我並不知曉,若依也從未與我說過。”
“若依到底是庶出,她哪敢說弟弟的不是呢?”
侯夫人道:“此事我知曉了,我會去好好教訓一番阿離的。”
……
中秋節後,酒樓的生意向來都是要比夏日裡好上許多的。
可知味閣之中的生意卻是眼見著差了下來。
剛推出的全蟹宴,更是沒有多少人捧場。
喬錦娘隻能歸結到螃蟹不合長安人的口味,想著還得要招個長安的廚子才可。
喬錦娘在知味閣之中,算著如今的收入,隻能剛剛持平罷了。
知味閣之中的賬房田先生對著喬錦娘道:
“東家,咱們所用的食材取用的都是頂端的,如今那些官員富商都不到我們這酒樓之中來用膳來了,但那些從江南運送過來的食材成本高昂得緊……”
喬錦娘想著道:“等謝蘊身體好些了,我便去尋他談談,他們謝家有專門的漕運,若是能與謝家漕運合作,成本倒是會降低不少。”
“喲,這不是前些時日號子都領不上的知味閣嗎?今日怎地這麼清閒?”
迎賓樓之中的掌櫃的,走到了知味閣的門前顯擺。
喬錦娘望著那掌櫃道:“知味閣可不許渣滓進門,你哪隻進門,我便命人砍你哪隻腳!”
迎賓樓掌櫃的後退了兩步,露著一口黃牙道:“佳安縣主這是惱羞成怒了?
你說你放著好好的侯門千金不做,偏偏要來做商戶,也不嫌自己低賤?
佳安縣主不如還是將知味閣賣給我,我定是少不了縣主的銀子。”
糯米直罵道:“呸,你一個知味閣的叛徒,還想要要回知味閣,做夢!”
那迎賓樓掌櫃的,倒是也不著急,這麼大的酒樓開銷定是不少,等他將生意都搶過來了,知味閣隻得廉價賣出去了。
喬錦娘在二樓包廂內,望著不遠處的迎賓樓,不得不說,迎賓樓的生意好得有些誇張。
門口都是擺滿了桌子,好些食客都大老遠地排著長隊。
“不該啊。”
喬錦娘心中有著疑惑,自小百味樓的生意就是極好的。
臨安有茶集,書市等大日子的時候,百味樓排隊也是有的。
可到底隊伍若是長了,便會去其他酒樓。
如今她們知味閣就在一旁,倒也沒有到吃不下去的地步吧?
怎得就偏偏要迎賓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