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翌日便去找了祖母說明此事,祖母也是這麼說的:
“曉兒啊,夫妻更重要的是相敬如賓,他敬你為妻就足夠了。
世間便是相愛的男女成了夫妻,也未必能夠長久。
你那婆母是個好的,那小侯爺的表妹才十四歲罷了。你嫁過去之後,縱使有著那個表妹,也是為妾罷了。”
當時的鄭曉隻聽了祖母的話,嫁給了喬侯爺,後來喬侯爺一路功勳卓著,逐漸地成了最年輕的兵部侍郎,最年輕的尚書。
才二十七歲的時候,喬侯爺便成了太尉,她也成為人人敬仰的太尉夫人。
雖然和那錢氏爭寵,費心費力,可到底她也覺得祖母說的對。
直到知曉女兒淪落在外,知曉女兒死了,她才知道祖母錯了。
記憶回溯,鄭曉歎了一口氣道:“渺渺,你日後怕是會後悔的。”
秦渺渺道:“夫人,我和您不一樣,我沒得選擇,我不想我的夫君隻是平淡無奇的。
世間男兒皆薄幸,我不如就找一個能讓我成為一品誥命夫人的男子。”
福祿嘲諷道:“嗬嗬,你倒是真清醒。”
喬錦娘聽著竟然覺得有這麼幾分歪理,不過是個人選擇罷了,她倒是不會去說什麼。
門口的婆子急匆匆地進來道:“夫人,侯爺帶著一個姑娘來了,說是您辦喬遷宴,他怎得也都要來送禮,那姑娘瞧著不過才十七歲左右……”
鄭曉對著婆子道:“你去轉告他,我與他已經恩斷義絕,讓他少來我跟前晃悠,若是想要炫耀他和離第二日便有美人相伴,也不必來了。”
隻是話音方落,安遠侯便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過來,先是朝著長公主夫婦行了禮,“下官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掃了一眼安遠侯身邊的女子道:“免禮,侯爺,本宮若是你,也就不帶著這種貨色出來丟人現眼了,是吧?”
安遠侯這不外乎是想要來說他能力大,沒了侯夫人便是還有不少女子願意撲上去的。
可殊不知寧缺毋濫的道理,侯夫人雖然已經三十五了,可到底保養得意美貌仍在,而這位年輕姑娘縱使年紀小,可容貌到底是比不上侯夫人的。
安遠侯有著一絲窘迫,隻想看看鄭曉的反應,可鄭曉像是一個無事人一般,毫無惱怒氣憤。
這讓安遠侯氣惱至極。
喬錦娘在一旁看著,不禁歎了一口氣,看著安遠侯明明是心中有她母親的,可又為何要這般對她母親呢?
都這個時候,還不跪下求饒,竟然還去找彆的女子來氣母親?
喬錦娘真想看看安遠侯腦子裡有幾噸水,竟然都不知,母親心中早就沒有他了,才不會計較他到底有沒有美人相伴呢!
鄭曉對著安遠侯道:“侯爺,我們已經和離,還望你不要來我這裡,打擾我的安寧了。”
“你有多少女人,我真的不在乎,哪怕當初的錢氏我也沒有在乎過,我和她爭不過是為了保全我侯夫人的位置罷了。”
安遠侯深呼吸一口氣,“你就嘴硬著,我且看你後悔時候的模樣!”
眾人:“……”
剛進來的陸宸聽到安遠侯這話,為自己的嶽父點上了三根香,他不禁有些懷疑,大棠有這樣的太尉,到底能否抵禦外敵?
陸宸到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陸宸道:“家宴罷了,不必多禮。”
說著陸宸便走到了喬錦娘身邊,命丫鬟給他添了一個位置,“嶽母喬遷之喜,這是我的一些小小心意。”
鄭曉對太子殿下稱自己為嶽母,多為不適應的,卻見喬錦娘平常,也隻把太子殿下當做是秦術一般。
安遠侯一個人看著他們和樂的一幕,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