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急了,氣惱道:“雖說那個老太婆的確做了許多的惡事,但是灌絕育藥怎得成了鄭家的錯了?
當初我嫁進來前就做好了納錢氏為妾的準備!
可你不該偷摸著和錢氏無媒苟合,連知會都不知會我一聲,就將她收房!
你們眼中既然沒有我這個正妻,那我為何不能給她下絕嗣藥?
若依的姨娘我可有下過藥?我婚前便知有錢氏此人,但凡你婚後第二日將她提為姨娘,我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下絕嗣藥。”
“分明是你給她先下了絕嗣藥,我才將她收房!”安遠侯道,“見到你之前,我是喜歡她的,可當年我和錢氏不過都是孩子間的喜歡而已。”
“我以前是想要娶她的,我是自小就以為錢氏會是我的妻。
可是世事無常,我無法改變你我之間的婚約,怎會委屈錢氏當做一個妾侍。
與你成親之後,我更是明白了對她原來一直都是兄妹之情,當初母親給她找好了人家,就快出嫁時,鄭家就動了手下了藥!”
鄭曉呸了一聲,“你還真有臉說,分明是我懷著錦娘七個月之時,她哭著跑到我跟前說已經是侯爺的人,求我喝下妾侍茶的。
我喝了之後,鄭家才下的絕嗣藥!她若不是你的妾,我哪裡要這般大的膽子,敢給侯府的表姑娘下絕嗣藥?”
安遠侯又道:“分明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都她都答應了要出嫁的,她還和未來夫君一起踏青賞玩,怎會說是我的女人?我怎會對一個還未曾及笄的表妹如此禽獸。”
在窗外偷聽的喬若依心中默默地想著,安遠侯可真是活該!
鄭曉想明白了之後,倒是笑了,“難怪你一直都覺得委屈了她,一直對她寵愛有加,你以為她是要成親時被我下了絕嗣藥?嫁不得人不得已做了你的妾?簡直就是笑話!”
“若不是她說你們早就無媒苟合,鄭家豈會覺得我失了正妻的顏麵下絕嗣藥?
我便是嫉妒她,也沒有必要在她終於要嫁給彆人時還要下藥吧?”
安遠侯這會兒也都想明白了,原來他一直心存愧疚,一直想要的彌補,從一開始便是錢氏的算計。
一麵對他說著是要嫁人的,一麵卻是去鄭曉跟前說自己和她的事情……
“曉兒,我真不知……錢氏竟然那時候就開始有了算計。”
鄭曉道:“侯爺,如今再說這些也沒有必要了!我們都和離了,你將此事都給一一說清楚,隻會讓我覺得為何沒有早就和離。”
安遠侯這下子對錢氏半分愧疚都不存,“是怪我,不應該覺得自小一起長大的就對她這信任,但是我這心一直以來就隻有你……”
鄭曉捂唇直直地嘔吐出來,“咳咳,侯爺,你可彆來惡心我了,這話你說出來也不怕天打雷劈?
二十年前,你也是這樣進我的閨房,口口聲聲和我說你有心儀之人,你要娶得是你表妹!”
“嘔!”鄭曉吐得更加厲害了。
喬若依連連進來道:“父親這話說的連女兒都想要笑,您若是心中真的隻有母親,那錢氏算是怎麼回事?如今錢氏死了,你就可以胡謅了?”
喬錦娘進來時,便剛好看到鄭曉嘔吐不已的場景,擔憂至極,連從陸宸的背上下來,“母親,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