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渺道:“我早就不耐煩和她往來了。”
喬錦娘問著福祿道:“那女子是誰?”
福祿說著,“她啊,名氣可大著呢,十歲的時候就敢在宮宴上對皇後說不可善妒,女子當以輔佐夫君為主。
她十二歲的時候更是指著我壽陽姨母的鼻子,罵她養麵首與姐妹相爭,丟儘女子的顏麵。”
喬錦娘好奇道:“這女子既然這麼罵人,怎麼不見陛下處置呢?”
福祿說著,“她每次都拿著太祖與魏禦史舉例,開國太祖便是納諫如流,皇帝舅舅想要聖明之君的名聲,自然不好和一個女子一般計較。
佟盈盈她膽敢這麼做,也是因為她父親是禦史大夫,陛下若是真處置了,未免會在史書上留下了一個容不得一個小女子之名聲。
況且佟盈盈有時候雖然氣人,可她說的偏偏都是有道理的,何況當初還有這位秦小姐,在文人間幫佟盈盈引薦,佟盈盈可是和你庶妹齊名的時運不濟的才女,因著她們都是庶女出身。
這兩年喬若依的名聲更甚,前兩年,喬若依還年幼之時,那文人去佟家提親的人怕是要踏破了門檻。”
秦渺渺對著喬錦娘道:“佟盈盈她總是這樣的,倒不是故意針對你的,隻是覺得有悖於聖賢倫理的,她總會去指責。
前幾年年幼之時,覺得她膽大有道理,可是後來漸漸得就覺得她這麼罵不過也是為了自己的虛名,全然不顧苦主。
漸漸的,我也不與她往來了。喬家宗族之事,佟盈盈其實說的也是世俗下的道理。
縣主如今並沒有入贅的夫婿,而我嫂嫂也是世子夫人,喬家的百味樓沒有喬家人繼承,在有些世人眼中就是不妥。”
喬錦娘咬了咬唇,她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佟盈盈說的話卻是難聽。
福祿望著喬錦娘道:“唉,錦娘,你要不就把百味樓和知味閣還給他們吧。
畢竟就連我……
若是我娘百年之後,這公主府之中的一切也都不屬於我了,若我是男子,則可繼承公主府,宗親間的規矩便是如此。”
喬錦娘道:“可你們不知,那些族親做下過多少惡心的事情,當年父親就是被他們強占了土地,無處可歸去做了奴仆的,學了本事回城開酒樓時,也被他們占了不少的便宜。
我四歲的時候,百味樓的生意才剛剛好起來,他們便說來替百味樓采買菜蔬,可買來的菜都是爛掉的。
更不用說那個幫著父親收銀的族親,每每都要多拿客人不少銀子。
更有一個嬸嬸,美其名曰省錢,便將客人吃剩下的菜肴兩盤並做一盤給彆的客人吃,可原來是將新做出來的打包給她兒子吃。
諸如此類的,數不勝數,人心也不是頭一次發寒的,爹爹回鄉開酒樓,必定也是不想與宗親鬨僵的。
可是之後宗親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寒心,特彆是爹娘病重之時,那三嬸還想要她那好色的侄兒入贅。
但凡不是這麼惡心的族親,自然會幫襯的,可爹爹病重之時最怕的是族親毀了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