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娘睜開眼睛之後,疑惑得望著佟盈盈道:“大麵不就是蘭陵王入陣曲嗎?莫非還有第二曲大麵?”
陸宸緩緩鼓掌之後道:“長安流行的蘭陵王入陣曲由先皇改過曲子,曲調柔和,表演蘭陵王的舞者也多為女子,與民間流行的凶猛善戰的蘭陵王不一般。
喬二小姐,彈得極好,此曲人間難得。”
喬錦娘鬆了一口氣,這是她唯一精通的古箏曲,幼時便聽得這曲氣勢浩蕩。
學院之中的琴藝先生最喜這首曲子,喬錦娘獨獨精學此首曲子。
若是彈其他的曲子,她未必能行,隻是不會丟臉罷了,獨這一首是自小刻在了骨子裡的,是以她即便是閉著眼眸都能彈奏。
眾人紛紛順應著太子的話,開始拍著喬錦娘的馬屁。
喬錦娘被吹噓的有些心虛。
佟盈盈怎能甘心,可是先皇改編過的蘭陵王入陣曲過於柔和,即便她再重新彈奏,不能比得上喬錦娘那一曲的氣勢恢宏。
再彈也是丟臉。
可就這麼認輸,她也不甘心!
喬錦娘若是真精通古箏,剛剛豈會還在試音?
福祿郡主笑著對喬錦娘道:“你竟然還會彈古箏,和我們這群不學無術的姐妹在一起,委屈你了。”
秦渺渺在一旁道:“知曉就好。”
福祿輕哼,“我客套一下,你還當真了?你還是佟盈盈的手下敗將呢,佟盈盈連錦娘都比不上,豈不是說明你是本郡主的手下敗將!”
喬錦娘著實是服了她們兩人,抱著小陸晞去了喬若依那一桌尋個清淨。
既然懷王妃都表演了舞藝,這之後去表演自個兒才藝的男女皆不少,多數是些未婚的男女。
喬錦娘不得不感歎這長安果真是臥虎藏龍,如同懷王妃一般的舞藝超群之女子不在少數,特彆是那個六品刑部郎中的女兒,折腰一舞,驚詫眾人。
那腰肢細軟……
福祿見喬錦娘的眼神道:“你收收你那眼神,她呀這曲折腰舞都不知表演幾回了,也獨獨就會這折腰舞。”
“也不知多少人在背後笑話著呢!”
想要日後以蘭陵王入陣曲一招鮮走遍天的喬錦娘:“……”
想來她還需抽空學學琴藝,起碼還得要來兩首精通的,否則未免露怯。
周思思趁著武國公府中眾人不注意,便上台道,“我,我也來給各位展示才藝。”
周思明連道:“思思乖,快下來。”
周思思從懷中掏出來一把小刀與一根木頭,“我來為各位表演雕刻。”
眾人眼中都紛紛流露出惋惜之情,論周思思的容貌家世,本該是長安城之中貴女間的翹楚,偏偏是個傻的。
周思思手中有刀,誰也不敢去動她。
隻看著她拿著木頭在雕刻,不得不說,一個容貌極佳的年輕姑娘拿著一塊木頭雕刻的一幕是極美的。
宴會快結束時,周思思才拿著手中的木頭去給了陸宸道:“哥哥,這是思思雕刻得你。”
周思明祈求地望著陸宸,陸宸到底還是給了周思思這個麵子。
收下之後,便走到喬錦娘跟前,將木雕轉贈給了喬錦娘,“想我時便拿出來瞧瞧。”
喬錦娘見著雕工不精細的木頭,再看看快要哭了的小鴿子精。
便將木頭還給了陸宸道:“用不了多久我便能日日看你,煩都煩死了,還要什麼木頭,你自個兒收著吧!”
小鴿子精鐫刻了近小半個時辰,讓她真的哭起來,自個兒的顏麵那是真正地得丟乾淨了。
陸宸見喬錦娘沒有生氣,才將木頭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