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歲的少年還不忘回來再給喬錦娘與陸宸行了一個禮之後,又如同一陣風般地離開了書房。
喬錦娘頗為無奈,見著陸宸還懷著笑意道:“怎麼辦?武國公府前來提親,可喬律心中有著的是福祿。”
陸宸道:“武國公府之中的人都是善解人意的,外祖母會寵愛表妹,可也是派著那夫人前來打探的口風的,定是不想要讓喬府為難的。”
喬錦娘便去了後院,尋著那夫人,才聽鄭曉說那夫人已是去了武國公府,她暗道著糟糕。
鄭曉見喬錦娘臉色不對勁,問道:“難不成阿律心儀之人不是周詩徽?可除了周詩徽,他又是去哪裡認識女子去呢?”
見著此處沒有外人,喬錦娘也想打探一下壽安長公主的心思,便道:“弟弟魯莽無禮,心儀福祿郡主,一直不敢開口。”
壽安長公主震驚道:“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眼睛瞎了。”
喬錦娘:“……”又如此貶低自個兒女兒的嗎?
壽安長公主咳嗽了一聲,直接拉著鄭曉的手腕道:“親家母,這可就說定了,這樁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聘禮什麼的都隨意,嫁妝隨意你們挑。”
壽安長公主那時候勸福祿彆嫁給喬律,是怕喬律看不上她,才說了犧牲之事。
若是喬家看得上她,那可是福祿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本以為她的親事艱難了,卻沒有想到能得這樣的貴婿,還是一個文武雙全有爵位的世子,富貴一生。
鄭曉道:“長公主,我兒若是能娶福祿郡主也是他的福氣。”
日後有福祿這麼一個兒媳,她怕是老來有得熱鬨了,不過既然是律兒心儀的女子就好,她可不願自個兒的悲劇發生在兒子兒媳身上。
若能兩情相悅,比什麼都要緊。
喬錦娘得了壽安長公主的準話,便與陸宸馬不停蹄地去了武國公府,還是沒能敢在那夫人跟前。
武國公老夫人的廳堂之中。
那夫人說道:“那喬世子本就是和侯爺侯夫人說了,得中進士之後就要娶周家的表小姐的。”
周詩徽淡淡一笑,她就知道,師兄是喜歡她的。
周老太君笑著將周詩徽摟在懷中,“這太好不過了,親上加親又是這等良婿,我家詩徽可有福氣了。”
“老夫人,國公夫人,外邊太子與太子妃來了。”
武國公夫人道:“今日是太子妃歸寧,怎得來了武國公府,快快隨我前去相迎。”
周老太君也起身去了國公府的門口,將大門敞開。
喬錦娘入內,讓著她們免禮之後,對著周老太君行禮道:“外祖母。”
周老太君也不敢讓她行禮,將她扶住道:“好孩子,今日你歸寧怎麼來了武國公府呢?”
喬錦娘看了一眼那夫人,進了廳堂之中才道:“外祖母對我弟弟的厚愛,我們喬家上下感激不儘,不過我爹爹與秦駙馬早就為福祿郡主與我弟弟定下了婚事,這事我娘和長公主不知曉,倒是讓那夫人誤會了。”
周詩徽臉色煞白地道:“怎麼會呢?不可能!你們安遠侯府怎麼可以這樣?當初鄭夫人逼著侯爺娶她,現如今還要逼著師兄娶一個他不喜愛的女子嗎?”
喬錦娘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水道:“不巧,我弟弟也是心儀福祿郡主的,並無逼迫之說。”
“我不信!”周詩徽道,“怎麼可能呢?沒有聽到師兄親口承認,我不信,你是不是因為我昨日下午幫了佟盈盈說話,你才故意不許師兄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