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老太婆!我家小姐的宗族論可是傳遍天下。”佟盈盈的丫鬟維護道。
紀夫人嗬嗬嘲笑道:“宗族論狗屁不通,隻會用華麗的辭藻來掩飾自個兒的筆力不足。
宗族為互幫互助而非僅僅是香火傳承,不知其中的精華,一味推崇吃絕戶的糟粕,還當自個兒有才?
會些酸詩就自以為是,被一些文人捧著不知天南地北認不清自己的出生。
有些人說你是恃才傲物,可彆玷汙了才女之名!”
喬錦娘見著紀夫人,竟不知,她罵起人來竟然有這番氣魄,句句在理,句句令人叫好,她得多學學這罵人的技巧。
佟盈盈臉色鐵青著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難不成還是一個隻會教天地二字的有人才華嗎?”
喬錦娘對著佟盈盈道:“就憑她是紀帝師的夫人。你口中隻會教天地二字的先生,乃是絕世大儒陛下的恩師紀望奎!”
佟盈盈鐵青的臉變得彤紅火辣辣得難受,她不敢置信地瞪大著雙眸!
紀望奎?
怎麼可能會是紀望奎?
紀望奎身為大儒帝師,怎麼會縱容皇孫們在田壟上用膳?
而跟上來看熱鬨的文人們,聽聞紀望奎三個字,紛紛拜訪討好。
紀望奎覺得心煩不已,對著幾個小孩子說:“回去了,等日後清淨些許再出來玩。”
佟盈盈心涼的厲害,她幼時極為崇拜的偶像紀望奎,當年惠臨帝處境艱難時,他卻看中惠臨帝的學識悉心教導。
不畏強權的紀望奎,這會兒竟然卻為了權勢教皇太孫!
可見,紀望奎也是個趨利避害的小人罷了。
喬錦娘提醒著佟盈盈道:“記得,早日還銀子啊。”
佟盈盈不得不行禮道:“恭送太子妃。”
……
端午當日,長安依舊熱鬨的很,許是這一次福祿郡主不在長安,少了很多的熱鬨。
喬錦娘給陸宸佩戴好香囊之後,與他一起去了龍舟的觀景台上。
今日喬錦娘與陸宸一道落座,好些臣子夫人們才想起來,去年此時,太子就已然帶著喬錦娘在眾人跟前了。
安遠侯與鄭曉都紛紛沒有過來,龍舟賽到一半時,就有安遠侯府的丫鬟匆忙前來報信道:“太子妃娘娘,侯夫人生了,生一個六斤八兩的女兒。”
喬錦娘欣喜的一笑,給了丫鬟賞銀道:“等龍舟賽之後,我便回去探望母親。”
這個喜訊不到片刻,就傳遍了觀景台,有來恭喜的,倒也有些酸的人。
“恭喜太子妃,不過端午這個日子出生,怕是不吉利吧!”
端午出生的不論男女都是凶像,一般人家即便是吃催產藥也都不會來端午出生,特意避開著端午這個惡日。
喬錦娘聽到,便沉聲說道:“安遠侯府的嫡出千金,又是本宮的妹妹,有什麼不吉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