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星的言論在宮中也傳了開來,玉燕打聽到了消息便來喬錦娘這邊彙報。
喬錦娘聽著有些惱火,“這背後之人不管是誰,不管與喬府有多少的恩怨,也不該對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這般毒辣!”
陸宸進來喬錦娘的寢殿,見她一臉憤然,便知她已經知曉了此事。
陸宸就道:“百姓們將亂傳傳言的苗疆女子抓了起來,這會兒正在長安府尹那邊審訊,你也彆著急,這種無稽之談沒有人會信的。”
喬錦娘憤憤道:“江南水災早有苗頭,不過是近日裡才傳回的長安,憑什麼說是我妹妹是災星導致的?這用不著人人都信,但凡有人信了,日後我妹妹怕是都要背上災星之名。”
“那個苗疆女子,你能弄過來親自審問嗎?”
陸宸想要親自審問那個苗疆女子倒也不難。
“太子皇兄,皇嫂,我知曉那個苗疆女子是誰!”
榮小郡王在寢殿外便就大聲地呼喊著。
喬錦娘命人將他放進來,榮小郡王對著喬錦娘拱手道:“薩茉兒和我說那個苗疆女子是西涼國的國師!”
喬錦娘有些好奇道:“薩茉兒不是西涼公主嗎?她怎麼會說出西涼國國師的身份來?”
陸宸輕聲給喬錦娘解釋著:“當年安遠侯誅殺西涼帝之後,薩茉兒的父親是趕鴨子上架的,西涼的大權在攝政王手裡,這西涼國師也是西涼攝政王的人。
若非是如此,這西涼國王也是舍不得親生的女兒遠嫁到長安來的,他要謀求的還是與大棠的交好,讓攝政王有所忌憚。”
喬錦娘明白了,難怪薩茉兒除了在陸宸壽宴上出了三道難題之後,也沒有再為難過喬家什麼。
當初喬侯爺誅殺西梁王,對薩茉兒一家說不定還是好處多於壞處。
喬錦娘道:“這西涼國師即便是潛入長安,也不該對長安之事這麼了解罷了,特彆是江南的水災,派去的欽差的回信也是剛剛到長安而已。”
西涼國師的背後若是說沒有彆人,誰會信?
陸宸寬慰著喬錦娘道:“此事交給我來查,你寬心便是,我先去府衙看看。”
“我也想去府衙之中看看。”喬錦娘望著陸宸。
陸宸牽著喬錦娘的手,應允了。
東宮之中眾位管著規矩的嬤嬤,看門的侍衛們:“……”
太子妃不得出宮的規矩,似乎已經在東宮裡頭已經是蕩然無存,可也沒有一個人敢出去提醒。
……
懷王府不遠的一處木府之中,木淺淺強撐著起來,問道:“長安百姓竟然將國師送入了府衙裡?”
“是啊,主子,這會兒可怎麼辦?這國師可是西涼攝政王的心頭肉呐,我們不能不救她啊!”
木淺淺本是想借由災星一說,挑起百姓對安遠侯府的怨恨,太子若是幫著安遠侯府,就會失去民心。
如若太子幫著百姓,那麼安遠侯府和喬錦娘就會和太子決裂。
太子已經和太子太師,武國公府決裂,再加上和安遠侯府決裂,那麼這朝堂豈不就是懷王一人獨大了嗎?
這麼縝密的計謀,長安百姓怎麼會不信呢?
木淺淺如今更害怕的是,自個兒會毀了懷王和西涼攝政王的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