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殷無奈道:“你困得都哈欠兩天了,我讓丫鬟帶你下去歇息吧,讓你和喬姑娘在隔壁院子裡可好?”
福祿郡主道:“不了,不了,我和喬律還要去唱戲呢,若雲姐姐失蹤,喬家被燒,我們總要在秦家跟前演演戲。
等秦家徹底相信若雲姐姐死了之後,還要勞煩錢叔派人把姐姐送回長安。”
錢殷道:“昨夜那些亡命之徒皆被關於我的地牢之中,找他們對峙便是,秦家必定會露出馬腳來,何必還要去唱戲?”
福祿道:“秦家道貌岸然久了,我想要看看他們那拙劣的惡心的做派!在他們正高興的時候,給他們重重一擊,這才好玩呢!”
錢殷看了一眼喬若雲的神色,“玩?”
福祿咳嗽了一聲道:“不不不,這才解氣呢。”
……
六月初六。
此乃太子妃入東宮後的第一個生辰,又是整二十歲,是以這個生日宴是要大辦的。
喬錦娘一直得不到江南的消息,又知曉縱使是八百裡加急來回最快也需要十日的功夫,她隻能是焦心著。
陸宸走到了喬錦娘的身旁道:“江南來信了。”
喬錦娘連忙站起來,對著陸宸道:“若雲她怎麼樣了?”
陸宸道:“我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長安,傳信來的是吳王錢殷,他說了偶然間救了被人追殺的喬若雲,為了引出凶手,所以就讓所有人誤會喬若雲已死……”
喬錦娘手指緊握著一根發簪道:“原來是真的,秦家真的該死!”
除了秦家,喬錦娘實在是想不到彆人了!
陸宸言道:“在臨安有吳王護著,你放心便是了。”
“吳王?吳王不是說書先生編纂出來的嗎?臨安真的有個吳王?我怎麼從未有聽說過?”
陸宸道:“吳王府低調罷了,你還記得那個每日裡來百味樓用膳的錢員外?”
“記得,他一直對糯米不安好心!”
陸宸:“……想來他應該就是吳王錢殷了,人家也不是對糯米不安好心,隻是覺得她像他的侄女罷了。”
喬錦娘道:“你不知民間的人販子便是這樣的,說著是侄女,實際上便就是人販子,況且,他說出來的那些胎記,和糯米全身上下無一處能對得上的。”
喬錦娘對那個錢員外記憶比較深刻的是,他在外邊見到了糯米之後,就天天來百味樓之中用膳。
他說是糯米的叔叔時,喬錦娘本還是很開心的,以為終於給糯米找到了親人。
可是說出來沒有一個痕跡是能對得上的號的,像極了是騙人的人販子。
喬父喬母之後就認定了他是拍花子,不許他再進百味樓一步。
“你怎麼知道他是吳王的?”喬錦娘問著。
陸宸道:“我幼時見過他,他的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可能是我長大了,所以他並沒有在百味樓之中認出我來,又許是也在百味樓認出我來了,卻不想旁生枝節,讓錢家牽扯進去朝堂之事中。”
喬錦娘歎氣道:“你若是真的是吳王的話,那麼他就不是人販子,不過,他說的胎記黑痣無一處能和糯米對得上的,想來也不是糯米的親叔叔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