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徽滿含著淚水,緊緊咬著手中的帕子轉身往酒樓外而去。
邊跑邊啜泣著道:“他是真的喜歡福祿那個紈絝,我到底是哪裡比不上她!”
她也是郡主呐,為何師兄會喜歡福祿,她不認識字怎能做好安遠侯府日後的當家主母呢?
遠處的迎賓樓之中。
懷王眺望著遠處,對著身旁的周思明道:
“本王也在極力地和父皇求情,放過思思一命。
可你也知本王素來就不受父皇的待見……”
周思明道:“王爺,中秋一過思思就要被處斬了,現如今隻有您能救思思了。”
懷王歎氣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本王對思思情深義重,哪裡能不管她呢。
本王恨不得替思思去死,若是能用我的命換思思的命,我是願意的。”
周思明抿抿唇,緊蹙著眉頭道:“王爺。”
懷王指了指底下的周詩徽道:“那是你的表妹?如今洛陽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這詩徽實際上乃是本王的小妹?”
周思明道:“表妹的身世我也不清楚。”
懷王道:“如今傳言之中都說周清和頗得父皇的喜愛,且周清和的才名已是聞名整個洛陽,聞名天下也是遲早之事。”
“你那皇後姨母不願意幫你救出來周思思,可你這大姨母未必不願呐。”
周思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隻能將希望都寄托在大姨母的身上了。
……
七月半在大棠乃是重要的日子。
民間慶賀初秋酬謝大地,祭祀先祖告知秋日收成。
皇室也有七月半祭祖。
陸家在長安與洛陽皆有宗廟,是以祭祖不必回長安,在洛陽也可。
祭祀典禮從天不亮就要開始了,一眾宗親按輩分高低紛紛排列一一上香。
向來愛惹事的李玲玲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鬨騰。
懷王雖為長子,卻不是嫡子,是以排在陸宸與喬錦娘之後。
喬錦娘隨著陸宸一道上香時,香灰便落到了喬錦娘的手上,瞬間手上就變紅了,燙起了一個水泡。
陸宸見到後,擔憂的眼神看向著喬錦娘。
喬錦娘淡笑著搖搖頭,便將燙傷的手給藏在了袖子裡頭,另一隻手握住了陸宸的手,讓他不要聲張。
喬錦娘素來不信神佛,便是因為她十次上香有八次都少不得被香灰燙到。
若是前邊香爐之中沒有插香也就罷了,已經插滿了燃著的香的話,她每每上香都必定燒傷自個兒的手。
是以她很不願意去寺廟之中。
上回大婚祭祖那會兒,她敬香時前邊隻有帝後兩人所敬得香,香爐空曠自然不會被燙到。
可今日不同,今日先是帝後敬香,而後是宗親之中的老王爺,老王妃,按照輩分上香的。
到了陸宸與喬錦娘兩人敬香時,香爐裡頭已是插滿了香。
喬錦娘本就畏懼於此,又不好將香扔進去,隻能見縫插針地插著,饒是如此,還是被燙到了。
李玲玲見到之後,便道:“哎呀,太子妃的手被燙到了,看來這是太祖降罪了,連太祖也不認太子妃呐!”
陸宸厲眸掃了過去,“太子妃大婚之時便是祭過陸家先祖的,何來的不認之說?”
周皇後聽到李玲玲的話,走到喬錦娘的跟前,拉起來喬錦娘的手道:“喲,都這麼紅腫了,你也是,怎麼不說呢?太醫,趕緊拿燙傷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