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對著太後道:“不知皇祖母用了早膳否,不如讓錦娘給您做早膳如何?”
皇太後道:“難為你們有孝心,但是哀家味覺早就失靈了,用早膳就不必了。”
太後身邊的嬤嬤將一碗藥給了喬錦娘道:“太子妃,請您給太後娘娘喂藥吧!”
陸宸也察覺出了粉末的不對勁,不敢讓喬錦娘靠前,就對著嬤嬤道:“太子妃昨日奔波操勞,不如讓孫兒來喂皇祖母用藥。”
喬錦娘見著太後眼中的得逞之意,她明白過來了,太後沒有必要來對付她,到底她和周皇後不同。
太後越是對付自個兒,隻會和安遠侯府結仇。
太後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標是陸宸而已,太後所在吸的粉末不像是什麼正經之物,陸宸若是因此沾染了上了癮傷了身子,什麼儲君之位,自然不再。
喬錦娘連連上前,從陸宸手中接過藥碗,兩人爭執之間,藥碗落地而碎裂。
皇太後勃然大怒道:“太子與太子妃也都這年紀了,竟然連藥碗都拿不穩嗎?還是想要讓哀家不能按時服藥?”
喬錦娘道:“皇祖母恕罪。”
陸宸沒有了方才的客套道:“皇祖母,孤與太子妃笨手笨腳的,侍候不了您,孤會讓大哥與大嫂來好生照顧祖母您的。”
皇太後怒斥著,“陸宸,你竟敢如此不孝,你不怕史書記載你今日的不孝之名嗎?”
陸宸對著皇太後道:“皇祖母,孤向來是不在乎自個兒的名聲,孤隻是在乎父皇的名聲對您多有忍讓不願讓父皇在母親兒子之間為難而已。
您這個做母親的,不顧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孤這個做兒子的,卻不能讓父皇失望!”
“隻是,有些可以忍,有些之事,孤絕不能忍!”
陸宸說著,便握住了喬錦娘的手道:“孤與太子妃先行告退了。”
喬錦娘跟著陸宸走出太後宮殿時,對著他道:“這該怎麼辦?此事傳開去,外邊人隻會埋怨你不孝。”
大棠以孝治國,孝道兩字便是立國之本,一旦牽扯上不孝便是毫無道德。
太後這一招,可謂是一舉兩得。
陛下縱容太後用米囊花之事自然不會外傳,是以太後用白粉之事也不能解釋。
陸宸道:“便是被彈劾被罷儲,也不能讓你陷入險境之中。”
喬錦娘衝著陸宸一笑道,“若是你真的被罷儲了,我的銀子也是可以養得起你的。”
陸宸也衝著她笑笑道:“日後你彆一個人來太後這裡,你先回東宮去歇息,我去含涼殿一趟。”
喬錦娘握住了陸宸手道:“我與你一起去。”
含涼殿之中,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正在商議周清和母女的處置。
大理寺卿乃是周清和的二弟,原是該避嫌的,隻是此事實在是重大,大理寺也得介入。
刑部尚書道:“陛下,殺害謝香香一案事關慶明學院學子之心,臣以為周清和乃是主犯該秋後問斬,其女周詩徽是幫凶藏有殺心,應該被貶為官妓才是。”
惠臨帝道:“就依你所言。”
全公公在惠臨帝跟前道:“陛下,太子與太子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