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聞言下跪,喬錦娘也緊跟著要跪下。
惠臨帝見著喬錦娘挺著個大肚也要跪下,不禁皺眉道:“讓他跪著就是了,你跪什麼跪?”
喬錦娘還是跪下來道:“父皇,是我硬要太子不許納妾的,殿下才會出此下策,您要怪罪就怪罪兒臣就是了,莫要怪罪殿下。”
惠臨帝鐵青了臉色道:“大棠皇室開枝散葉也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陸宸道:“錦娘已懷有身孕,且還有晞兒在,皇子越多才會有儲君之爭呢,晞兒又不是昏庸之才,父皇您也是後繼有人……我陸家皇室枝繁葉茂……”
惠臨帝沒好氣地說著:“這話你倒是和群臣與天下臣民說去。
你若是能說服他們也就是了,還用這等不是法子的法子,來毀你太子的威嚴,你以為有個妨克女子之名是好事嗎?”
惠臨帝見著喬錦娘的臉色不好,便對著他們道:“你們先起來吧,至於妨克女子一事,你最好趕緊去澄清了,這是最最下等的法子!”
喬錦娘並沒有站起來道:“父皇是明君,也是天下之主,殿下是您的兒子,若是身為天下的儲君,都不能自己管著自己的後宮,要受臣民相逼納彆的女子,那這太子也不如不做罷了。”
惠臨帝沉聲道:“你必以為你身懷有朕的孫兒,朕就不敢罰你,如今你已是太子妃,沒有太子妃的賢德,也竟敢和朕頂嘴來了?”
陸宸握緊著惠臨帝的手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父皇六宮獨寵母後一人,要納妃也當父皇先納妃子才是。”
惠臨帝指著陸宸:“你,你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爹娘!你自個兒不要你的名聲,朕也不管你了!”
惠臨帝說著便就拂袖而去。
錦娘見著惠臨帝的背影,望著陸宸道:“父皇就這麼走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陸宸寬慰著喬錦娘道,“真若要責罰他也該當場責罰,走了就沒事了,你放心就是了。”
喬錦娘歎氣道:“不過我覺得父皇那些話說的也有道理,你不能為了不納妾,而這般損你自個兒的名聲,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利用也是極為不妥的。”
陸宸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可這是最穩妥的,最能讓眾臣打消念頭的一個法子,不是嗎?也省的你看到那些奏折心煩。”
喬錦娘抱住了陸宸,她自個兒是肯定不想被人說成是災星會克女子的,他為了自個兒做出這樣的犧牲喬錦娘就已是心滿意足了。
她靠在陸宸的肩上,緩緩地說著:“其實我很是能夠理解父皇為何會氣惱成這般模樣,母後不曾前來,我相信母後定也是會生氣的。
我的小妹妹正好是端午日裡出生,就被長安眾人說成是災星臨時,身為親人聽聞此言心中哪裡能舒服呢?
哪個爹娘聽到自個兒兒子是災星心中能舒服呢。
我知曉你對我的心意就足夠了,我不會再為外人的言論而影響心情了,你也彆惹父皇母後生氣,想個法子扭轉外邊的輿論,好好地找父皇母後道個歉吧。”
陸宸道:“好。”
要扭轉輿論倒也容易,周思思也好李玲玲也好都是罪有應得,何況娶了他們的是懷王,真正克妻的也該是已經被砍頭懷王……
數數懷王身邊的女子,木淺淺,李玲玲,周思思,都是抄家滅族株連九族的重罪。
太子殿下才是被冤枉的。
皇後宮中,陸宸拿著知味閣裡剛上的一道新菜酸蘿卜羊肉湯前去找著惠臨帝。
惠臨帝見到他手中的食盒道:“區區一道菜就想要收買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