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渺走到林墨的書房門口,深深地提了一口氣,入內見到裡麵的林墨。
她將茶水放下道:“聽娘說今日陛下給眾臣出了一個難題,你先喝杯茶歇歇吧。”
林墨端起茶杯來道:“若說是難題倒也算不上。”
何況陸宸存了什麼心思他是知曉的,陸宸是要讓群臣自個兒發現如今律法之中的缺漏之處,眾臣上折子從中中和新律法。
不至於如同先前讓女子接管家業的律法一般,鬨得怨聲載道。
林墨又對著秦渺渺道:“陛下說他給了西山學院十個參加後年初春科舉的名額。
為了讓女子科舉更能令人接受一些,許是明年會開恩科,以你的才情,不如可以去試一試。”
秦渺渺道:“我如今嫁做秦家婦,當以做秦家婦為己任。”
林墨看了一眼秦渺渺道,“秦渺渺,我……”
秦渺渺端莊地站立著道:“您不必多說,我明白您心中沒有我,隻有靜華長公主一人,可是您這輩子除非情願像秦駙馬一般放棄高官前程,是娶不到靜華長公主的。
你需要一個不爭不惱的夫人,我也需要一個能讓我在長安受人尊敬的夫君,我們可以好好合作。”
林墨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覺得身上有了一股熱意,他反應過來之時,隻見書房門被人闔上了。
林墨怒視著秦渺渺道:“你在茶中下了藥?”
秦渺渺平淡地說著,“應當是娘下的藥,她想要一個孫子。”
林墨想要去推開兩旁的窗戶,但窗戶也被人釘了起來。
他怒視著秦渺渺,“滾!”
秦渺渺聳肩道:“門與窗都被鎖住了,你我夫妻,若要好好地合作,也該有個孩子才是。”
林墨隻感覺到心中如烈火般焚燒,隻想要發泄出體內的火氣,但此人不會是秦渺渺。
秦渺渺想起來林夫人的話,又想了想自個兒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若有一個孩子,不管日後林墨與靜華如何,她在林府的地位便是站穩了的。
秦渺渺沒有吃過豬肉,卻是見過豬跑的。
她脫下了自個兒的齊胸襦裙,身上隻著一件單薄如紗的襦裙。
林墨握緊著手,拿出了一個哨子吹響,不多久,書房的門窗都被人給破開。
林墨將地上的衣衫扔給了秦渺渺道:“對不住。”
說完之後,林墨便快走去了馬廄之中,騎馬而跑了。
秦渺渺握緊著自己褪下的衣裳,在書房之中半蹲下來哭出了聲,她是國公府的千金,即便是在西南挖礦時都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她能怪誰呢?
怪林墨嗎?籌謀婚事之時,她就知道林墨和靜華兩情相悅的。
要怪,也就隻能怪她自個兒。
哭什麼,她不能哭。
秦渺渺穿好了衣衫站了起來,對著在書房候著的丫鬟道:“準備好林墨的換洗衣裳,隨我去長公主府上。”
靜華府上,肯定是有林墨的換洗衣裳的,或許比在林家的衣裳還要多許多呢。
當秦渺渺帶著林墨的衣裳前去靜華長公主門口時,驚了不知道多少人。
眾人紛紛誇讚著秦渺渺的賢惠大度,一時間男子們口中就流傳著一句話娶妻當娶秦渺渺。
齊王與楚王兩個難兄難弟也不禁在府中感歎。
後果便是一個是被齊王妃打了一頓,一個隻能盯著麵前的柿子與螃蟹,萬般無奈地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