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依深覺得有道理,並命人去拿了一塊牌位來,供奉在了西山學院的後院之中。
……
喬錦娘答應了嶽老夫人的撮合,便命人去西山請了秦渺渺來宮中。
喬錦娘見著秦渺渺一身麻布衣裳道,“怎得好好地穿起來麻布來了?”
秦術之死是罪有應得,秦渺渺這會兒穿麻戴孝著實不妥。
秦渺渺這才發現穿戴得不對來,連聲解釋道:
“今日乃是謝蘊的牌位入西山學院,全學院的都穿了麻衣替謝蘊服孝三日。娘娘召喚得急,我一時間忘了。”
喬錦娘:“這不妥,還是把謝蘊牌位給撤了吧。”
秦渺渺勸著喬錦娘道:“皇後娘娘,謝蘊雖是當年太上皇看中的太子妃,可是她對您也是極好的。
如今斯人已逝,而您若是連謝蘊的牌位都容不得,怕是會被人議論的。”
喬錦娘:“……”
她哪裡是容不得謝蘊的牌位,而是人家謝蘊好好地活著,立哪門子的排位……
不過此事極為隱秘,畢竟事關欺君之罪,知曉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喬錦娘道:“嶽老夫人來尋過我了,上回我也問過你,你的想法,如今你和林墨已和離,你可願嫁給嶽戰?”
秦渺渺搖頭道:“不願。”
“我願嫁給林墨,我知曉他心中有靜華長公主,但他心中還有林家,還有其母。
我隻是將他當做名義上的夫君罷了,兩方合作而已。
但嶽戰不同,他心中隻有一個靜華長公主而已,嫁給他,他不會如同林墨那般尊重於我的,恐怕隻是怨偶罷了。”
喬錦娘見秦渺渺看得清醒,便道:“聽聞你要與若依一道參加科考,若是能考中的話,倒也能自立自強,比嫁人伺候婆母要好許多了。”
秦渺渺點頭道:“正是,若是考不中,我也能夠留在西山裡邊。
畢竟依若依的才能,西山學院她怕是留不了太久的。”
秦渺渺出宮門時,正好撞見了也是從宮中出來的嶽戰。
嶽戰見著秦渺渺穿著一身麻衣道,“你膽子也大,入宮都敢穿這樣的衣裳,也好在皇後娘娘並不計較。”
秦渺渺道:“這是給謝蘊姑娘穿麻戴孝的,謝蘊姑娘年紀輕輕就沒了,生前獻出來這麼多古籍孤本藏書,我身為受益者,自該替他戴孝的。”
嶽戰道:“你倒是有情有義。”
“渺渺姐姐。”
宮外,等著嶽戰的馬車上,冒出來了嶽珠的小腦袋。
“渺渺姐姐,你去哪裡了?我一直想要找你,卻都找不到你玩。”
秦渺渺見著養白了不少的嶽珠道:“過兩月多就是恩科了,我在西山學院之中念書,等科舉之後我再陪你玩。”
嶽珠道:“棲鳳姐姐也說要考恩科,你們都考恩科了,都沒人玩了。”
嶽戰對著嶽珠道:“一天到晚就想著玩,你這年紀了該安心選夫婿待嫁了。”
“你這麼老了,也不給我找一個嫂子,天天醉酒喊著長公主的封號,也不見你去搶回來,還好意思來說我!”
嶽珠弱弱地吐槽著頂嘴,又轉頭對著秦渺渺道:
“渺渺姐姐,您還沒有去過我家吧?我帶你去我家玩玩,過幾日就是元宵佳節了,我府中有著很漂亮的花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