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律氣惱地上前一拳打在了謝蘊的臉上,“你怎麼可以這般虧待我妹妹呢?”
謝蘊也不躲,被打了一拳之後,理了理衣袖道:“那依你們侯府之見呢?”
安遠侯道:“自然是你娶了若依為妻,平息此事,也讓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出生。”
謝蘊道:“府上五姑娘乃是庶出,在下隻能納她為妾。”
喬律聞言氣惱極了,要再動手之時,謝蘊用扇子擋住了喬律的拳頭道:
“喬侯爺,小國舅爺,那日在皇莊之事我與五姑娘都是受了算計,你們喬家女子不願為妾,那自然還是將胎兒打掉,日後相安無事是最好的。”
安遠侯望見謝蘊眼中的清冷之色,惱極了道:“什麼相安無事,你如此心狠,就休怪我們喬家與你謝家為敵。”
安遠侯與喬律氣衝衝地離開。
謝蘊在他們走後,眉間輕蹙,響起那一日來,真想去扒了給他下藥那兩個宮女的皮。
……
安遠侯回府後,聽聞陸宸與喬錦娘來了,連連去見禮。
晚膳時分,鄭曉與喬老夫人才從靖武侯府之中回來。
一家人除了福祿與臥床休養的喬若依,便都在大廳裡商議著若依之事。
鄭曉道:“那靖武侯老夫人好厲害的嘴,還了一倍的彩禮道歉還不夠,也幸好若依沒有嫁過去。”
喬老夫人歎氣道:“此事也是我們理虧,謝家主那邊怎麼說?”
喬律氣惱地將謝家主清冷的言語說出來,“他說隻能納妹妹為妾,不會娶妹妹為妻的。”
喬錦娘聞言一陣氣惱道:“他害了若依,為妾?為什麼妾?我喬家女兒不做妾眾人皆知的事,他不願意娶,我偏偏要下一道懿旨讓他娶!”
喬錦娘不想,謝蘊竟是這般沒有擔當之人。
陸宸淡淡地喝了一口茶,也不說什麼。
喬老夫人歎氣道:“娘娘,此事不妥,謝家主是何人?世家之首的家主,雖說如今的世家不如以往。
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非但天下文人向往世家風流,便是謝家在江南的權勢也是不淺的,娘娘在江南長大,應當是知曉的。
今日若是娘娘逼迫謝蘊娶我喬家庶女,明日怕是那些向往世家風流的文人,如今朝中的大臣,都會一一上折子了……”
安遠侯道:“他謝家不願娶,我們喬家也不稀罕,又不是養不活若依與她的孩兒,日後生出來的孩兒也與他謝家毫無乾係!”
鄭曉道:“你說得簡單,奸生子的罵名是這麼好聽的嗎?”
安遠侯說著:“那就入贅一個夫君,我就不信了,滿天下找不出來一個好男子願意入贅的!
即便是真找不到,到時候隨便找個男子給一大筆銀錢,大不了生了孩子之後再和離!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出生就是了。”
喬老夫人道:“如今也就隻有這個法子了,曉兒,郡主做月子,還有若依臥床養胎都是馬虎不得的,你要細細照料。”
鄭曉應著:“是,母親。”
喬錦娘聞言,直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