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跟著進來道:“我家主子年幼時也曾中過蠱毒,若依小姐命懸一線不如就讓我家主子給若依小姐看看吧。”
喬老夫人點頭道,對著鄭曉道:“如今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謝蘊走上前,看了眼喬若依指甲上的黑線,問著一旁的顏玉道:“你家小姐手指甲上的血線是何時開始有的?”
顏玉說著:“有四年了,一開始隻是淺淺淡淡的,隻有一個手指頭有,看過太醫還以為是小姐在朝廷之上的壓力太大而已,這兩年漸漸地多了起來。
彆的倒是沒有什麼事情,所以都用花汁染指甲,大紅丹寇遮擋指甲上的血絲。”
蘭心在一旁道:“四年前?主子,不會是那一天,您身上的蠱毒跑到了喬小姐身上去吧?”
謝蘊蹙眉,那日裡喬若依從水裡起來之後身上有著傷口,他們又如此親密說不準蠱蟲還真的是那時候進的喬若依的體內。
謝蘊對著一旁的顏玉道:“你去取一個碗來。”
顏玉將一隻白瓷碗放在了謝蘊的跟前,謝蘊割開了自個兒的手,將血液滴入碗內,再將碗中的血遞給了顏玉,讓顏玉伺候著喬若依服下。
喬若依喝下了謝蘊手中的血液之後,才緩緩地醒了過來,一旁的太醫們都覺得驚奇不已,一個將死之人用了血液之後,竟然就能夠醒來了過來。
喬老夫人撐著拐杖,問著謝蘊道:“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依照你所說她四年前就中了蠱毒,何以這個時候才毒發?”
謝蘊道:“我所中的蠱毒乃是冰蠶蠱,是謝家祖傳下來的百年毒蠱,二房為圖謀謝家家產,在我年幼的時候就給我下了此蠱毒。”
冰蠶蠱這類蠱蟲,喬老夫人是聞所未聞,“這不是苗疆的蠱?”
謝蘊緩緩解釋著:“西涼開國三百年來,苗疆那邊一直是征戰不休,西南也不曾安定過,苗疆那邊有許多蠱蟲早已失傳。
當年祖上有一祖宗喜好蠱蟲,收集了些千百年不亡的蠱蟲之後,一直命人養著。
冰蠶蠱是天山上的一種毒蟲,萬年才有一隻極其珍貴,平日裡還需用千年寒冰所做的冰盒子裡養著,毒性厲害得很。
當年我中蠱之後,藥石無靈,遇到了一個神醫給了我壓製冰蠶蠱萬年一遇的火蓮草,我才得以將冰蠶蠱的毒性壓下去。
曾經我找苗疆族長解過體內留下的冰蠶蠱,她們說沒有法子解除這數百年來的蠱中之王,不過她們探過我體內的蠱蟲,說火蓮已融入我血脈之中,冰蠶蠱即便是在我體內也無用。
她們查了數本典籍,查到了冰蠶蠱若是找到新的宿主,那宿主恰好身上若是有傷口,許是會自己從我體內離開,我隻是不曾想會到了喬五姑娘的身上。”
喬老夫人道:“那為何會此時才蠱毒發作呢?”
謝蘊說著:“冰蠶蠱在我體內被火蓮壓製已久,毒性自然大不如前,這一次大概是喬五小姐傷心過度,身體不適,才引起了冰蠶蠱的發作。”
鄭曉焦急地問道:“那可還有火蓮?”
謝蘊搖頭道:“那火蓮我度不知來自何處,況且那位聖醫說過火蓮乃是萬年一生,專為轄製萬年一遇的冰蠶蠱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