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依上回和謝蘊同坐而坐的時候,還是在北山皇莊內。
謝蘊答應給自己獻血解藥以來,屢次出入侯府,外界都傳的沸沸揚揚說是謝喬兩家好事將近。
但喬若依卻是自那日得知自己中蠱以來從未和謝蘊說過一句話。
偶爾,謝蘊去找霓裳,喬若依見到他之後,也總是避開的,偶爾天色暗了,她也是讓顏玉將霓裳帶走而已。
在官場之上,喬若依也是常常避著謝蘊的。
謝蘊先開口道:“看你的氣色不錯。”
喬若依淡淡地回道:“嗯。”
謝蘊淡淡地抿了跟前的一杯酒,問著喬若依道:“怎得今日沒見著霓裳?”
喬若依緩緩回答著:“她跟著她小姑姑還有霓虹兩人在二皇子的宮中玩鬨,今日也是在二皇子宮中用席了。”
謝蘊又道:“你打算何時讓她喊我一聲爹爹?我許也聽不到她喊幾次了。”
喬若依微微蹙眉道:“當年是你自己不要她的!”
宴會畢後,霓虹身邊的丫鬟來稟報府中的幾位小姐在二皇子宮中玩得樂不思蜀,等到了晚間宮裡會派人將他們送回喬府去的。
今日休沐,喬若依難得有了空閒又不用帶著霓裳,便去了許久不去的萬卷書坊之中。
萬卷書坊常會賣一些名家的書畫,還有難得一見的珍品書籍。
喬若依入內之後,一眾人都紛紛上前來恭維,如今何人不知曉麵前這位年才二十出頭的女子是當朝二品,皇後娘娘的妹妹。
喬若依入內見到了一副未曾署名的畫作,這畫的是佛像,喬若依極其喜愛佛像,一來是佛像難畫極為考驗畫師的技巧,二來喬若依信佛。
“這佛像畫的可真好,這筆觸堪比皇後的筆觸。”
“我怎覺得這佛像的筆觸有些像是皇後呢?這不會是皇後的畫作吧?”
喬若依是知曉她二姐姐對丹青是一竅不通的,那些讓她揚名的畫作都是陛下的,可是這副佛像不像是陛下之作。
陛下的畫雖好,他卻也不是常常作畫的,比尋常的畫師要好些,但比不上這幅佛像的出神入化。
喬若依見著佛像的畫作,問著掌櫃的道:“掌櫃的,這幅畫作是何人所畫,賣多少銀兩?””
萬卷書坊之中的掌櫃道:“哎呀,我怎將這幅畫作也給掛出來了,喬大人,這幅畫作乃是謝蘊謝大人的墨寶,他拿來我此處裝裱,我裝裱之後忘記收回了。”
恰巧之時,謝蘊與蘭心入內,蘭心見到喬若依道:“五小姐,正巧,您也在這裡呐,主子來這裡取畫的。”
喬若依心下道著可惜,可惜這麼出神入化的畫作卻是謝蘊所畫。
“你喜歡這幅畫?”謝蘊問著喬若依道,“若你喜歡,此畫送給你。”
喬若依道:“不必了,我不收無名之輩的畫作。”
謝蘊皺了眉頭,將裝裱好的畫卷了起來,交給了蘭心。
……
喬若依回到喬府之中。
霓裳和霓虹還有她們的小姑姑還不曾回來。
喬若依便回去了書房之中看她的藏書,看著書架上那幾本謝家之中拿來的古籍,將那些古籍放在了最底下。
顏玉給喬若依端來了一杯茶道:“小姐,宮中來信說,小姐和霓虹小姐她們明日才會來。”
喬若依擔憂道:“這怎好如此?她都沒帶著換洗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