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從浴桶裡出來,渾身濕漉地將喬若依攬在懷中,他今日定要好好教訓這女人一番!
喬若依的眼神都放在謝蘊眼下的那顆痣上,手輕輕得想要去觸碰那顆痣,卻又不敢,因為這顆痣是假的,她怕若是動了,這顆痣就再也不在了。
喬若依醒來之後,已是快晌午了,今日陛下不在不必早朝,喬若依緩緩下了床喊著顏玉。
蘭心帶著一長串的侍女魚貫而入,朝著喬若依行禮道:“五小姐,您醒了,今日不必上早朝是以我們就沒有吵醒您,您的衣裳都已準備好了,讓奴婢們伺候您洗漱吧。”
喬若依長在侯門,洗漱規矩也頗為繁瑣,但在謝家跟前才知何為小巫見大巫。
喬若依洗漱之後便出了謝府的門,先回喬家將喬霓裳帶上去了吏部的衙門。
……
榮華長公主府上。
一暗衛正對著榮華回稟道:“長公主,昨夜裡謝蘊先是去了一趟喬府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喬若依隨後便又去了謝家,這個時候才從謝家離開呢!”
榮華長公主道:“謝蘊還真沒騙我,謝蘊和喬若依婚期將近,福祿豈會不知?她是為了福安故意來玩我呢?”
“本公主去一趟喬家,倒也好好問問福祿這個丫頭,本公主是哪裡對不起她了!她竟然要這麼害我!”
榮華長公主氣衝衝地去了安遠侯府。
鄭曉聽聞長公主來了,連連道門口相迎。
榮華哪敢受著鄭曉的禮,托起了鄭曉的手道:“侯夫人不必行禮,本公主今日過來是特意恭賀喬謝二府喜事將近的,特獻上薄禮。”
鄭曉納悶道:“喜事將近?”
榮華也納悶道:“昨日謝蘊和我說他與府上五小姐情根深種,兩人已有婚約,昨夜裡五小姐還是在謝府過夜的……”
鄭曉見侯府門口走過了幾個彆府的丫鬟,便道:“公主裡麵請,這婚約一事我還真不知曉,我家侯爺也說過了,絕不會讓謝蘊做喬家的女婿的,此事怕是謝蘊誆騙了您的。”
“至於過夜一事,想必是殿下您看錯了。”
榮華笑笑道:“許還真是本宮看錯了,福祿可在?”
“她昨日就帶著兩個孩子隨著壽安大長公主去洛陽遊玩去了,許要三日之後再回來。”
榮華道:“好,那就叨擾了。”
……
方才路過喬家門口的丫鬟們去了茶館之中,議論起了此事。
“人人都說喬謝兩家婚期將近,這都快說了一年多了,看來這次是喜事將近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喬侍郎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茶館之中,卻也有一個滿頭金釵的女子站出來道:“才不可能,謝蘊到底還是世家家主,他不可能娶庶女為妻的,頂多是娶喬若依為貴妾而已。”
丫鬟們冷哼道:“什麼年代了,世家早就亡了,他謝蘊都將漕運藏書交給了朝廷,喬家的權勢哪裡比謝家低了?”
那女子又道:“世家有世家的驕傲。”
“喬家也是世家!”
女子冷諷道:“西南喬家,以往也隻是世家末流罷了,若不是世家末流怎會為寒門做事呢?謝蘊若是會娶喬若依,我將頭砍下來給你們當蹴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