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見著跟前的滿是奴顏的男子,打心底裡的嫌惡。
隻不過念在他是喬若依親舅舅的份上,謝蘊壓下了心中的厭惡道:“原來是胡家人,來人,去請夫人過來。”
喬若依到了前廳便見到許久不見的胡大胡二兩兄弟與他們的家人。
胡大的媳婦見到了喬若依便上前道:“幾年不見了,若依,你可想死舅母了,你外祖母還常常記掛著你呢,總說有朝一日要回長安來瞧瞧你。”
“誰是我的外祖母,誰是我的舅母?”喬若依甩袖說著,“我的母家姓鄭!”
胡大媳婦聽的喬若依這麼一說,被噎了一噎道:“鄭家滿門流放,虧得你還認他們做親戚,我們胡家才是與你有血緣的……”
喬若依冷冷地說著:“規矩如此,我的舅舅隻姓胡,你們算是哪門子的親戚,今日你們前來也就罷了,日後若再上門來,我便直接讓侍衛將你們給打發了出去。”
胡大家最小的女兒站了起來道:“表姐,我在鄉下也常常聽人說起你的大名,胡家上下都與有榮焉,不曾想你竟然是這麼嫌貧愛富的,如今成了朝廷命官之後就連母家都不顧了嗎?”
喬若依拍桌道:“來人,將他們趕出去,日後不許他們靠近謝家大門半步。”
胡家一大幫子親戚被趕走之後。
喬若依看著一旁的謝蘊道:“我曉得你打心底裡瞧不起我,但如今我既然嫁到了你們謝家,你再讓那些胡家人當做親戚進門,打的可不是我的顏麵,而是你謝家的顏麵。”
謝蘊皺眉道:“怎麼成了瞧不起你了,他們到底是與你血脈相連的,我若是見到了趕走才是不給你顏麵,誰知你對胡家的態度如此?”
畢竟,喬若依敢冒大不韙給胡氏申要誥命,謝蘊便也以為她與胡家的關係尚可。
喬若依小腹已是高高隆起,她撫摸著小腹道:“胡家那些不是我的親戚,日後你也不必給他們顏麵。”
胡大胡二兩兄弟借著胡姨娘的光,早早地就脫了奴籍。
喬家在西南有些莊子就讓胡大胡二兩兄弟管著。
胡大胡二兩兄弟這些年也該賺了不少的銀兩。
但胡姨娘在的時候,他們壓榨莊戶之事被侯爺發現了,胡大胡二兩兄弟前來找胡姨娘,當時胡姨娘變賣了不少府中的珍寶給兄弟二人銀兩,讓他們還給莊戶。
當時喬若依在長安城之中有了些許的名氣,也正是她得意之時,可是胡大家的媳婦領著一大幫孩子到了詩會上。
求喬若依給點銀兩讓弟弟妹妹有飯吃。
那時候,喬若依受儘嘲諷。
隻是當時喬若依念在胡姨娘的份上,咬咬牙,將先前買的書籍畫作全去當掉。
也將府中剛發下來的首飾胭脂水粉還有綾羅綢緞等份例,皆給了新認識的表姐表妹。
喬若依與府中姐妹並不親近,二房之中的堂姐堂妹與她年紀相近,可到底也是隔了一房的。
有了表姐表妹之後喬若依很是開心,還帶著表姐表妹出入長安城的詩會。
不曾想,才過了三個月,忠勇侯府的世子便說要納表姐為妾,原來這三個月裡表姐說是去詩會的,實則便是去詩會上尋一個王孫公子托付餘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