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昂道:“不會吧,霓裳的容貌可是長安第一美人,還有人能比得上霓裳的容貌?”
陸晞說著,“人就在那裡,隻是和霓裳有些相似而已。”
陸昂不信這世間能有和喬霓裳一樣容貌的女子,便跟了出去,正要上前看那女子的容貌的時候,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條鞭子過來,狠狠地打了一個女子一鞭子。
“一會兒不見,你就偷懶,讓你偷懶,讓你偷懶!”
一鞭鞭下去,打著地上的的女子疼痛不已,她手中的傘落地,豆大的雨滴都砸落在她的身上。
其餘的學子似乎都像是不曾看見一般。
陸昂看不得欺辱女子,上前嗬斥道:“住手,她是犯了什麼罪,讓你們這麼打她?”
“二皇子殿下,您有所不知,當年她勾引了西山學院之中的音律先生。
那音律先生的發妻上吊而亡,發妻娘家人上門來鬨事,我們西山學院女學子的名聲差點被她毀得乾乾淨淨。
山長花了足足二百兩銀子才息事寧人地擺平了此事。
她也就留在西山學院之中為奴做些粗活累活。
天天就知曉偷懶,這衣裳也不配她穿的!學院裡剛收了小麥,這會兒雨這般大,她不幫著收晾曬的小麥,還亂走。”
陸昂聞言道:“那倒是活該。”
陸昂自小就知曉這些把戲,今日他與皇兄二人在此,難保有些彆有用心的女子。
她都能勾引有婦之夫,逼得人家結發妻子上吊,西山學院本就難進,她進來了還不用心讀書,反而是來勾引先生,還偷懶,也是活該。
錢輕語在地上,狼狽地用頭發遮住了自己的臉,早知如此,當年她就不該離開二皇子宮中的。
一條鞭子又狠狠地落下來,她咬牙起來,回去了雜事院裡。
婆子將一堆的木頭扔在了錢輕語的跟前道:“趕緊砍,今日突下暴雨,要沐浴之人定會有許多,這些不砍完,你今日就休想吃任何東西。”
錢輕語拿起來斧子,看著小山似的木樁歎了一口氣,開始砍著柴。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三年的時間她的手磨成了這樣,恐怕這輩子都和繡花無緣了……
這麼粗糙的手,是繡不了花的。
馬雅偷偷摸摸地藏了一個饅頭過來,給了錢輕語道:“你今日怎麼又被那王婆子給抓住了?”
錢輕語趕忙將饅頭塞進嘴裡道:“我今日去瞧二皇子了。”
“二皇子早就連你是誰都忘了,不對,若是二皇子知曉你,是不是就會救你了啊?當年你可是皇後讓你進來的。”
錢輕語吃著饅頭,吃得著急了些,差點噎住咳嗽了幾聲。
好友馬雅遞上了一碗水,“小心些。”
錢輕語道:“正如你所說皇後和二皇子早就忘了我是何人了,有今日的下場也是我所信非人。”
馬雅看著錢輕語心疼道:“今年我一個的份例有二兩銀子了,我都籌齊來了,用不著多久就可以湊夠錢將你從學院之中贖出去了,也不必天天挨那婆子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