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輕語進去之後,四喜對著如意道:“她還真是夠狐媚的,這才來了多少日,殿下就這般舍不得她了,連換藥都專門要來找她換了,她那雙手都是老繭,真不知殿下怎麼會被她給魅惑了去。”
如意道:“殿下仁慈些,可不是讓你胡說八道的,小心寧嬤嬤聽到了,打你板子。”
四喜吐了吐舌頭,“再這樣下去,我們日後可都不用乾活了,讓她一人伺候著殿下得了。”
屋內,錢輕語洗淨了手,輕輕地給陸昂的後背塗抹著藥膏。
陸昂背上的傷口是已經愈合了,如今的藥膏是為了消除猙獰的傷疤。
塗完藥膏後,陸昂自己穿好了衣袍道:“如意每次塗藥都笨手笨腳的,日後換藥你來吧。”
“是。”錢輕語應著。
陸昂又道:“剛才聽說霓虹和霓裳來找過你,他們和你說了些什麼?”
錢輕語道:“霓虹郡主聽聞奴婢的往事,知曉奴婢是被冤枉的,要為奴婢做主伸張正義呢,霓虹郡主和霓裳小姐都是很好的女子呐!”
陸昂淺淺一笑,“這倒是,她們兩個都是極好的,霓虹與福祿姑姑一樣,最好打抱不平替天行道,霓裳為人善良,向來也是助人為樂的。”
錢輕語應了一聲道:“是。”
殿下提起來霓裳小姐笑的這麼溫和,想必正如吉祥說的那樣,霓裳小姐是日後的二皇子妃了。
霓裳小姐為人和善,到時候定能與殿下夫妻和睦的,想來殿下也能如她許的願一般平安喜樂了。
……
喬霓虹去了西山學院之中調查之時,幾乎每個與錢輕語同級的同學都是在說著錢輕語的壞話。
各個對她嗤之以鼻,厭惡至極。
“霓虹郡主,錢輕語仗著她的容貌好看常常去勾引來西山這邊郊遊的王孫公子的,勾引薑先生之事也是我親眼目睹的。”
“就是,她平日裡的做派就極其不好。
前些時候,二皇子和太子來這裡,她還偷偷摸摸地去了二皇子和太子跟前,企圖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她還真有本事,讓二皇子將她給帶走了呢,不過好在二皇子明理,隻讓她做一個丫鬟而已。”
“霓虹郡主,你休要相信錢輕語的鬼話,彆看她柔柔弱弱的,其實心中全是花花腸子。”
喬霓虹又問了學院之中的先生們,學院之中的先生們對錢輕語的印象就是好學能乾。
不過出了勾引樂理先生一事,學院們的先生也都覺得是錢輕語主動勾引的:
先生們紛紛道:“當時薑紈樂師就已是名滿長安了,他要哪樣的女子沒有,若不是錢輕語主動勾引,他也不會冒著身敗名裂之險去說要求娶一個學生呐?”
“是呐,薑紈樂師的夫人也是一個美人,她沒主動勾引薑樂師豈會說要娶一個學生?縱使我們大棠風氣開放,可師徒依舊是不倫的……”
“薑紈樂師不至於毀了自己的名聲與前程,定是錢輕語不知給薑紈使了什麼狐媚的妖術呢,霓虹郡主,您可不要被她給騙了。”
喬霓虹在西山學院待了整整一日,調查下來實在是難以再去相信錢輕語了。
整個學院,人人都認定了是錢輕語勾引了薑紈。
……
錢輕語夜裡守夜便睡在屋內外邊的一處小木榻上,這能聽得見裡麵的動靜,夜裡守夜她都是不敢深睡的,生怕殿下叫自己聽不見。
夜裡,錢輕語便夢到了那日在學院之中被眾人指責百口莫辯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