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錢輕語便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巴掌大的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團。
陸昂問道:“當真有這麼疼嗎?”
陸昂也不知該如何時候,不過他記得又是見過母後夏日裡貪涼吃了冰之後也會腹痛,父皇便會去用大手放在母後的小腹上,似乎這樣便能緩解一下疼痛。
陸昂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錢輕語的小腹上,“這樣,能好些嗎?”
錢輕語臉瞬間便紅了,“殿下,這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若是能好受些,就便如此吧。”
錢輕語抬眸望著陸昂的側臉,抿了抿唇,她心中暗暗地告誡著自個兒,殿下隻是看她疼得厲害而已,殿下的王妃是喬霓裳。
她隻是一個丫鬟而已,即使早就動心,也不該妄想太多。
這種溫暖,貪戀片刻就罷。
陸昂卻是頭一次感受到一個女子的腰竟然隻有這麼細而已,也不知她這些年在學院之中過的是什麼日子。
陸昂想起來了那日有個求著醫女救她的人,似乎是叫什麼馬雅的,他該將她找來好好問問才是。
……
馬雅被二皇子叫來平涼王府之中是有些擔驚受怕的,可是她更想看看錢輕語如何了。
馬雅到了王府之中的大殿之上,對著上座的陸昂下跪道:“臣女拜見平涼王殿下。”
陸昂道:“免禮,本王今日叫你前來,是想問問你錢輕語這幾年在學院裡過的到底是怎樣的日子?怎麼年紀輕輕會落下這麼一身的毛病?”
馬雅低頭道:“她這三年在學院裡的日子換做臣女早就一頭碰死算了,王婆子對她非打即罵,學院裡邊少說有一千多人,即便是每個學子三日換一身衣裳,她每日都要洗三四百套的衣裳。
從早上洗到晚上,有些時候還要砍柴,要替那些學子們洗鞋子,更不用說替學院之中的學子們洗床單被褥,她這三年每日裡都隻能睡三個時辰,其餘無時無刻不在忙。”
“我有些時候去看她,她隻是太累了,稍微歇息一下就是一鞭子打過去了,到了冬日裡更是不用說,那手上不僅是被水泡的腫脹還全是凍瘡。
她本是被林先生誇獎的繡花高手,都說她的繡花本事連宮中的秀女都難以匹敵的,可是這些年來她的手是根本就沒法繡東西了,都是繭子,稍不留神就會毀了絲線。
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肌膚,都是王婆子用鞭子打的,前不久那樣的大雨天內,王婆子這一鞭子一鞭子下去,她都差點沒有了命。”
陸昂那日是看著王婆子打的,他挺後悔的,當時沒能出去攔住王婆子動手,早知她去了西山學院是如此,當年他說什麼都不會讓輕語走的。
陸昂又問道:“那薑紈一事呢,你知曉多少?”
馬雅回道:“是薑紈誆騙了當時前途未卜的輕語,而學院之中那些同級的女子本就嫉妒輕語的容貌,隨意誣賴造謠輕語,三人成虎,輕語是被害的。”
陸昂尋來了寧嬤嬤道:“你去西山學院,將王婆子給抓起來扭送官府,還有將西山學院的山長找來。”
西山學院的山長到了二皇子府上時,瑟瑟發抖。
陸昂見著地上跪著的中年女子,冷聲道:“當年母後辦理西山學院是為了救無處可依的女孩,如今到成了一些富家千金鍍金的好去處,連衣裳都要人來洗了嗎?
輕語當年是奉著母後的命令特意給她除了奴籍進的西山學院,誰許你又逼她為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