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昂看著青沅道:“本王處置要一個樂師,還需理由嗎?”
青沅頓時間就說不出來話了。
陸昂起身離開了山莊,喬霓虹追了上去,看了一眼陸昂身邊的錢輕語道:“陸昂,你這麼輕易給薑紈定罪,青沅郡主那邊定是會不甘心的。”
“況且,這也不能證明錢輕語她是無辜的。”
陸昂對著喬霓虹道:“一個區區樂師,本王難不成還處置不得了嗎?”
他實在是不想看著薑紈和錢輕語兩人對峙下去了,看到薑紈他就十分得不爽,若是連處置一個樂師都不行,那他這個王爺做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錢輕語在回去的時候,又是坐在了馬車的前邊,遠遠地望見了薑紈被王府之中的侍衛給帶走。
她心中隻覺得解氣,看著天空出的烈日,驅逐了她這數年以來的陰霾。
“輕語。”
聽到馬車裡麵陸昂的喊聲,錢輕語入內道:“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外邊曬,你坐在裡麵吧。”陸昂道,“從今往後,你就安心地留在王府之中就是了。”
“多謝殿下。”
陸昂剛進府門,寧嬤嬤就過來稟報道:“殿下,您總算是回來了,長樂宮之中宣您和輕語姑娘前去呢。”
輕語聽到是皇後娘娘所宣,頓時緊張不已,“殿下……”
“母後見你肯定是想要問問有關於西山學院之事,你不必緊張,我母後乃是天下最為溫柔的。”
錢輕語要說不緊張定是不可能的。
隨著陸昂進了長樂宮之中,錢輕語不敢抬頭去瞧著殿中主位上坐著的高高在上的女子,跪下行禮道:“奴婢拜見皇後娘娘。”
喬錦娘緩緩道:“免,當年讓你從二皇子宮中離去,不曾想竟然是害了你。
這些年本宮也不知西山學院竟然會成了這模樣,等明年招生之時會嚴苛調查。”
錢輕語跪下後道:“多謝娘娘。”
“你退下吧。”喬錦娘道,“昂兒,你留下。”
錢輕語福身之後後退了幾步,才轉身離去。
喬錦娘見著錢輕語走後,對著陸昂道:“聽霓虹說,錢輕語是你的房中人了?”
陸昂道:“霓虹胡說八道的,她隻是我身邊的奴婢而已。”
喬錦娘輕聲問著:“你沒有寵幸過她?既然如此,到底是我虧欠了她,聽說她在江南還有親戚,我打算給她一大筆銀子,讓她回江南投奔親戚去做些小生意。
即便尋不到親戚,也能讓錢家百味樓幫襯她一番,她留在王府之中到底也隻是一個奴婢而已。”
陸昂道:“做王府之中的奴婢哪裡差了?我從來不苛待奴仆的,在王府做奴婢不愁吃穿還沒人敢欺負她呢。”
喬錦娘說著:“奴婢終究是奴婢,奴籍和良籍豈能相提並論,何況她這輩子總要成親的,奴籍和良籍所尋的夫君也是天差地彆。”
喬錦娘見陸昂神色糾結,就道:“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