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輕語回到房中之後,便想起了這三年來馬雅對自己的照顧。
若是她答應了馬雅而不去送嫁,未免太對不住馬雅了。
錢輕語心下一橫,即便是被殿下責怪,她也要親自去送著馬雅出嫁。
即便是沒有王府的馬車丫鬟,她如今身上有著銀兩。
長安到洛陽乘坐馬車不過一日多的路程而已,這麼短短的時日,一個人去應當也不會出事的。
錢輕語在房中留下了一封書信,便從箱子裡麵翻出了陸昂早些年還不曾扔掉的衣裳,那時候陸昂的身形與自己現在的身形差不多。
錢輕語換上了陸昂的衣裳,支開了一處側門管事的婆子,從側門離開後,便去了長安的驛站。
在驛站中用著陸昂的玉佩輕輕鬆鬆地便租到了一輛馬車。
當馬車出了長安城門的時候,錢輕語心跳得極快,不知會牽連多少人,這也是她頭一次這麼順心而為。
錢輕語都不敢誰下,強打著精神,掀開馬車簾子外邊昏暗的很。
錢輕語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直到傳來了雞鳴聲,陽光透過馬車簾子入內,錢輕語才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聽到口音不同的聲音,她掀開簾子看著洛陽二字,鬆了一口氣,已經是到了洛陽境內了。
錢輕語給馬夫看了喜帖上的地方,又過了一個時辰才到了馬府跟前。
馬雅的父親是洛陽城之中六品通判,嫁女兒這種大喜事,往來賓客甚多,錢輕語遞上了喜帖,馬雅身邊的侍女連連出來相迎,“錢姑娘,您終於來了,我家小姐一直盼著您呢!”
錢輕語笑著道:“總算是趕上了。”
進了馬雅的房中,裡麵已是貼滿了喜字,大紅的嫁衣就掛在了衣服架子上,馬雅是明日出閣,今日府中都忙活的緊。
馬雅拉著錢輕語的手道:“輕語,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看你眼下也有青黑?”
錢輕語道:“昨夜裡趕了一夜的路。”
馬雅愧疚道:“難為你了,快快歇一歇,我讓丫鬟帶著你去客房之中睡一覺。”
錢輕語著實也是困得不行,撐不住地就去了客房之中歇息了片刻,等醒來之後馬雅房中儘是來添妝的姐妹。
錢輕語對著馬雅道:“我就不多留了,我畢竟是王府之中的奴婢,貿然出來也是不妥的,我先走了。”
馬雅握著錢輕語的手,依依不舍道:“你就不看著我明日出閣再走嗎?”
錢輕語道:“我……對不住啊雅雅。”
馬雅道:“這有什麼對不住的,不過是我想你看看我穿嫁衣時候的模樣罷了,你也不容易,回長安路上當小心才是。”
“嗯。”錢輕語應下之後,也便就離開了馬府。
錢輕語知曉陸昂就在洛陽城,十二日不曾見到陸昂了,錢輕語想念的很,左右都來了一趟洛陽,她想就去看一眼陸昂。
到了洛陽行宮外,隻見陸昂喬霓虹喬霓裳還有錢宇等數人騎在馬上,不知要去何處。
錢輕語上了馬車讓車夫跟著,看著他們到了洛陽的一處山上,在山間亭子裡玩著遊戲,陸昂笑得很是開心,他與霓裳小姐在一起的時候般配至極。
遠遠地便能聽到那邊傳來喬霓虹的聲音,“兩位壽星今日壽誕,該你們喝酒才是。”
錢輕語後知後覺的想到,陸昂的壽誕也就是近日了,原來他和喬霓裳的壽誕也是這麼的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