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小聲地在喬霓虹耳邊道:“表姐,你騙我!你不是說來寺廟之中不用花銀子的嗎?他們哪裡是慈悲為懷的和尚,簡直就是土匪!”
喬霓虹:“……”
陸昂上前道:“未央,你怎麼了?可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未央強撐著笑意搖搖頭:“沒事,二哥二嫂你們也來拜佛嗎?”
陸昂點頭道:“數年前,我在此處求了一簽,甚是靈驗,是以今日過來給菩薩重塑金身……”
未央回頭看到王府的兩個侍衛抬著一小箱的金子,隻感覺頭暈氣悶的感覺又回來了。
未央便去了寺廟的後邊透透氣,她怕親眼看到二哥哥如此敗家,她真的會暈過去。
未央素來在外邊自由慣了,不喜婢女跟著自個兒,往後山裡走著走著見到上邊寫著方丈二字。
裡麵有著一棵銀杏古樹,這個時候,銀杏葉微黃,隨風飄落,落在了裡麵那和尚的袈裟之上,未央望去,裡麵和尚的袈裟不同於旁人的紅金色,他乃是白金色的袈裟。
大棠有規定,隻有一寺的方丈才能穿此顏色的袈裟。
一寺方丈也便是這寺廟裡的主子,未央想起剛才自個兒被坑的那些銀兩,便入內,看清了和尚的長相。
未央自幼看到都是美人,她的父母兄長容顏都數美人,可是她看到跟前這年輕和尚的時候,還是被他的容貌給驚豔了下。
“阿彌陀佛,女施主,可是迷了路?”
未央道:“不,我見大師獨自下棋,想來和大師切磋幾招,不知大師可能賜教一局?”
靈玄抬起頭來看了眼麵前不過剛及笄不久的姑娘,便道:“女施主不嫌棄,小僧自當相陪。”
未央坐在了靈玄的對麵,一片銀杏葉正好落在了個她的跟前,未央拿著銀杏葉,執著白棋在天元落下了一顆子。
靈玄隨著在星位上落下了一顆黑子。
未央一隻手把玩著銀杏葉,另一隻手下著棋子,棋過二十子,未央便道:“大師,光下棋可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一個賭注可好?”
靈玄一隻手握著佛珠道:“阿彌陀佛,佛門中人不賭。”
未央道:“可下棋黑白二子之間輸贏不也是一場賭嗎?”
靈玄撥弄著佛珠道:“既然如此,女施主要賭什麼?”
未央一眼便就看中了靈玄手中的佛珠,她今日頭上的簪子與手上的鐲子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兩金子。
靈玄手中的佛珠乃是珍貴的木料雕刻而成的,正好能抵得上她那五兩金子。
“若是我贏了,我要你手中的佛珠。”
靈玄問道:“那若是女施主輸了呢?”
“我怎可能會輸?”她幼時是跟著爹爹學棋的,後來去了嶺南跟著皇祖父學棋,多少圍棋聖手與她下棋都敗在她的手中。
未央便道:“若是我輸了,我就日日前來寺廟之中打掃落葉一個月為止。”
“好。”靈玄應道。
未央緊接著下棋,過了兩炷香之後,未央下棋便慢了許多,她已是許久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對手了,早知她方才就不先下天元了。
未央每一子都下得十分吃力,到了最後,才是僥幸贏了半目。
未央在跟前和尚的眼中也瞧見了吃驚之色。
靈玄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之棋藝天下無雙,小僧願賭服輸,將這佛珠給您。”
未央拿過靈玄的佛珠道:“謝謝大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