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放學後社團活動的間隙裡,日向翔陽用毛巾擦了擦額角滲出來的汗水,拿出手機給歌崎愛良發了條消息。
[日向翔陽:歌崎同學有好一點嗎?]
[日向翔陽:今天沒有在學校看到歌崎同學,問了同學才知道你生病了……是因為昨天淋到雨了吧?]
[日向翔陽:我很擔心,所以放學後可以來探望歌崎同學嗎?]
一連三條消息都是問句,但日向翔陽等到訓練結束都沒能等到歌崎愛良的回複。
他握著手機盯著Line的聊天界麵,那個可愛兔子的頭像卻始終沒有發消息過來,消息記錄還停留在昨天歌崎愛良發來的晚安上。
是因為生病所以睡著了才沒有回複嗎?日向翔陽想。
“怎麼了?”菅原孝支從後麵拍了一下日向翔陽的肩,“訓練到一半時你就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日向翔陽猶豫了一下,最終老老實實地說了:“歌崎同學生病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去探望她……但是發消息詢問時沒有收到答複,要是貿然上門的話會打擾她吧?”
在日向翔陽眼中,菅原孝支儼然是個可靠的前輩,所以有問題時問菅原前輩一定能得到可靠的答案。
“如果是歌崎同學的話,”菅原孝支神色鄭重地將雙手按在日向翔陽的肩上,“她一定會很高興你去看她的。”
“所以不要猶豫了。”
日向翔陽思索了兩秒,隨即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認真起來。他用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和歌崎愛良一樣,日向翔陽也是個直球行動派——他剛做完決定,後腳就踩著自行車飛馳了出去。
菅原孝支目送日向翔陽騎著自行車遠去的背影,神色欣慰:“日向,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
歌崎愛良並不是故意不回日向翔陽的……她確實沒有看到日向翔陽發的消息。
手機被調成了靜音模式,又是屏幕朝下放在床邊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日向翔陽有發消息過來。
事實證明,歌崎愛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又正值冬春兩季的換季期,再加上一場雨,熱水澡和感冒藥都沒起到作用,她仍然十分倒黴催地中了招,第二天早上就開始發燒。
好在不算高燒,家庭醫生已經來看過了,但管家渡邊女士仍然憂心忡忡。
“我已經預約了這周末的身體檢查,”渡邊女士歎了口氣,“本來是打算下個月初再進行例行身體檢查的,但現在看來還是提前一些的好。”
“隻是小感冒而已,也不算高燒呀。”老老實實縮在床上的歌崎愛良委委屈屈地說,她手指揪著被子擋住了下半張臉,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出來,“……充其量隻算低燒而已,渡邊婆婆你緊張過頭了。”
37.8℃的體溫委實算不得高燒,充其量也就是低燒。但對於照顧歌崎愛良的渡邊女士來說,彆說發燒了,歌崎愛良就算咳嗽一下她都要緊張地找家庭醫生進行詢問。
“不管怎樣,下個月的身體檢查一定要去。”渡邊女士在這一點上的態度相當強硬,“或者,我也可以去詢問跡部少爺的意見。”
在渡邊女士搬出“跡部景吾”這幾個字後,歌崎愛良識趣地噤聲了。
她憋了憋,很想再說點什麼,但來敲門的女仆打斷了她的思路。
“樓下有客人拜訪。”女仆的眼神停留在歌崎愛良的臉上,“對方自稱是愛良小姐的同學,聽說愛良小姐生病了所以來探望……他說他的名字叫日向翔陽。”
室內的空氣靜默了一秒。
歌崎愛良在思維的短暫停滯後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連站在床邊的渡邊女士都為她這迅猛的動作嚇了一跳。
“要讓他進來嗎?”女仆問。
“當然要讓日向君進來了。”歌崎愛良理所當然地回答。
女仆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後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歌崎愛良垂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伸手扯了扯有些皺起來的睡裙,想了想後又抬手整理了一下黑色的長發。
做完這一切後,她用一種無可挑剔的完美睡姿安靜地躺進了被子裡。
渡邊女士目睹了歌崎愛良的一係列動作,最後沒眼看似的歎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仔細一算其實愛良和翔陽真的認識也才剛剛十天而已,因為時間太短了所以翔陽還處在一種有點懂但又沒有真正懂的狀態(。)
評論區隨機發紅包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