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2 / 2)

歌崎愛良看暫時沒有消息繼續發來,於是退出了Line,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對窗外拍了一張照片。

她沒有打開車窗,隔著明淨的窗玻璃能看到窗外因為行駛而顯得有些模糊的景色,世界絢麗的色彩因此而拖出光般的尾跡。

她將照片發送給了日向翔陽。

[歌崎同學:因為日向君給我發了照片,所以我也拍了一張]

[歌崎愛良:不過我是隨手拍的,雖然拍得不怎麼樣,但是也想讓日向君看一看我見到的景色]

當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最明顯的反應就是——克製不住的分享欲。

想要將見到的、經曆的一切都告訴對方,想要把任何覺得新奇、好厲害的事情都向對方訴說,就連早餐吃了最普通的牛奶配麵包都要興致勃勃地發消息給對方看。

很顯然,日向翔陽正在經曆這一個環節。

歡欣的情緒蔓延開來,歌崎愛良模糊中覺得從唇齒中嘗到了甜味,連心臟的跳動似乎都甜蜜而雀躍。

不過日向翔陽沒能立刻就回複她——上午的訓練還在繼續,歌崎愛良發出消息時,日向翔陽已經在繼續訓練了。

隻有被放在水杯旁的手機因為接收到消息而發出了振動的聲音,屏幕亮了幾秒,最終又熄屏了。

手機提示的動靜與狠狠被扣殺砸到地板上的排球發出的聲音相比,很顯然是排球更加引人注目。

因為是私人飛機,所以歌崎愛良倒不用候機。她抵達了機場之後,很快便通過VIP通道進入了貴賓室,片刻沒停又直接上了飛機。

飛機在雲層中飛行的時間並不久,歌崎愛良隻在飛機上待了數十分鐘,便在轟鳴聲和失重感中降落在了成田機場。

來機場接她的是跡部家的司機。

歌崎愛良前腳剛踏出機場貴賓室的大門,後腳便有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她掃了一眼車牌號,確認了這就是跡部家的車。

接著這輛車的後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長相用華麗二字形容也絲毫不為過的臉,有著紫灰發色的少年眼下還有一顆漂亮的淚痣。

這張臉的主人毋庸置疑——正是歌崎愛良血緣上的真表哥,行動上的偽父親,跡部景吾。

歌崎愛良在看到跡部景吾的那一刻便神色一僵,呼吸一窒。

跡部景吾也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他就安安靜靜地和歌崎愛良對視——最後歌崎愛良沒撐過一分鐘便敗退了,躲閃地撇開了視線。

“……愣著乾什麼。”跡部景吾開口了,“上車。”

察覺到跡部景吾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的態度,歌崎愛良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在司機打開車門後便乖巧地坐到了跡部景吾的身側。

跡部景吾開口:“渡邊女士跟我說,你前幾天發燒了?”

歌崎愛良心下一緊,心說這架勢像是要興師問罪啊,渡邊婆婆總不能是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吧?

“沒記錯的話,兩個星期前你才向我保證過會照顧好自己,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你就又把自己折騰病了?”跡部景吾從鼻腔深處發出了輕哼聲,“還在東京的時候,你的身體也沒這麼差。”

有傘不打要去蹭日向翔陽的傘,有車不坐非要走路回家,衣服濕了一半還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按照歌崎愛良低於正常人的免疫力和抵抗力,要是能抗住那才叫令人吃驚。

歌崎愛良想了想,覺得渡邊女士雖然在某些方麵出賣了她,但似乎又沒完全出賣她……至少跡部景吾聽起來好像完全不知道日向翔陽這號人的存在。

和世界上所有的兄長(父親)一樣,跡部景吾對一切接近妹妹(女兒)的雄性生物都懷抱有警惕之心;雖然十六年沒有戀愛過有一部分是因為歌崎愛良自己沒興趣,但不可否認,跡部景吾在歌崎愛良空白的戀愛經曆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換季的時候才更容易生病嘛,這怎麼能是我的問題呢?”歌崎愛良撇了下嘴,“我也不想生病的呀……生病很難受的。”

她換上了無往不利的撒嬌語氣。

“既然知道生病很難受,那就儘量保護好自己。”跡部景吾果然沒再說什麼,他抬起手,在歌崎愛良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家裡給你準備的那些預防類的藥物不是讓你用來看的,家庭醫生也不是擺設。”

“我知道啦,以後一定會好好注意身體的。”歌崎愛良心虛地試圖轉移話題,“在冰帝上學連周末都得穿製服嗎?”

她是指跡部景吾的穿著——並不是平時的休閒裝扮,他穿著白襯衫,一絲不苟地打著領帶,駝色西服外套胸口的位置有著精致的冰帝校徽刺繡。

跡部景吾說用手指指腹抵住眉心按了按:“學生會最近很忙,冰帝這幾個月的各種活動很多……必須連周末的時間也用上。”

跡部景吾思考了兩秒,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檢查完之後和我一起回家吧。父親說他很久沒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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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記錄一下,今天淩晨一點和基友江枝亞羅相約碼字,聊天聊到淩晨兩點半,她寫了38個字,我寫了44個字

總結: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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