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當然要穿在日向翔陽的腳上才對。
歌崎愛良凝視著他的眼睛:“我想看翔陽穿著這雙鞋去比賽,想看翔陽穿著這雙鞋跳起來扣球得分,想看翔陽贏下比賽,然後去往全國的舞台。”
日向翔陽下意識呼吸凝滯了一瞬間,少女濃綠的眼瞳像是某種昂貴的寶石,湧動著光流。
“好。”他說。
“所以——為了贏,就得去東京遠征和強校打練習賽。”看不慣這種酸酸甜甜氛圍、更不想被強行往嘴裡塞狗糧的月島螢說,“為了去東京遠征,先搞定期末考試吧。”
“月島同學說的對。”歌崎愛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補習絕對不能輕易放下。”
她拿起切蛋糕的塑料刀,迅速地將蛋糕分成符合排球部人數的等份,分發完畢後給日向翔陽留了塊插著巧克力烏鴉立牌的蛋糕。
然後,她將桌子上的其他雜物推到一邊,從書包裡拿出了筆記本和課本,還有從武田老師那裡要來的試卷,接著溫柔地看向日向翔陽:“來,我們開始補習吧。”
日向翔陽沉默了幾秒,試圖掙紮一下:“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嗎?”
“我答應了前輩們,隻用一小時來慶祝,一小時後照常補習——翔陽也不想考試不及格吧?”
“至少讓我吃一口蛋糕……”
“把試卷拿出來。”
“嗚——”
*
然而,不管再怎麼抗拒、祈禱又或者是直接擺爛,該來的期末考試還是來了。
——期末考試成績下發的當天,歌崎愛良十分倒胃口地飯都沒吃下去。
因為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都沒及格。
這一個月的努力、每天社團活動後和周末的補習、以及考前突擊的押題和劃重點終究是錯付了。
“那個……愛良……你不要太難過啦,你幫我們補習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也不是因為你教的不好才不及格的!是我不小心把答題卡填錯了而已……”日向翔陽有些手足無措,他眼巴巴地盯著歌崎愛良,然後又轉頭去看穀地仁花,“穀地同學也是,振作一點!”
明明他才是那個考試不及格、以至於沒辦法按時去東京遠征的人,但歌崎愛良和穀地仁花卻表現地比他更加難過,好像她倆才是那個考試不及格的人。
至於另一個不及格的人……影山飛雄蹲在活動室的角落裡麵對著牆壁,整個人和其他的一切隔絕開來,似乎已經失去了顏色,變成了單調的蒼白。
“不及格的話,就不能去東京遠征了嗎?”歌崎愛良沮喪地問,“沒有彆的補救辦法了嗎?”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有在認真幫他們複習重點內容、考點也講了一遍又一遍,明明該做的都做了,結果……敗在了填錯的答題卡下。
可惡!!!怎麼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還是有辦法的,隻有一門不及格的話,補課在上午就能結束了。”菅原孝支思考著說,“一結束立刻就趕到東京去的話,大概傍晚的時候到東京,也許還能趕上那天的練習賽。”
“怎麼趕過去?新乾線嗎?”一直沉默著當顆蘑菇的影山飛雄終於出聲了。
“不用新乾線,”田中龍之介抱胸沉思了一會,“我可以幫你們找來‘救世主’,不過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你們想快點趕到的話,我這裡有彆的方案。”歌崎愛良說,她看向擺出疑惑表情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緩緩問,“你們……暈機嗎?”
……
日向翔陽沒有想到,他們乘坐的交通工具從四個輪子變成了天上飛的。
補課一結束,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就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抓起書包就往樓下衝,歌崎家的車就停在學校門口等他們。
當他說出“麻煩快一點”的時候,司機立馬就來勁了,在車道上愣是開出了賽車般的飛馳電掣,一路各種漂移著載他們到了機場。
雖然不知道自己暈不暈機,但不管是日向翔陽還是影山飛雄,都覺得在上飛機之前他們可能就會暈車了……這司機的技術沒開過幾年賽車都說不過去。
歌崎愛良已經在候機室等他們了,隻要等他們抵達機場,飛機隨時可以起飛。
她的語速很快,“我們大概兩小時就能到東京,不過最近的機場離合宿的地點有點遠,路上可能會堵車,所以我換了種更加方便的交通工具……隻不過乘坐起來可能會有點難受。”
兩小時後,坐在“可能會有點難受”的交通工具上,聽著巨大的轟鳴聲、感受著機身的震動時,日向翔陽覺得自己大概真的要把早飯都給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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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過生日也逃不過補習(。)
感覺進度有點太慢了,所以在努力地推進度……
評論區隨機發紅包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