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孝支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說:“好像是歌崎學妹的家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點心虛……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乃至整個烏野排球部,確實都是幫日向翔陽拐跑人家妹妹的幫凶。
現在人家家長找上門來了,還一副“我要棒打鴛鴦”的冷酷表情,誰看了不覺得頭大?
總之——跡部景吾坐到了體育場邊上,和歌崎愛良坐在一起,一起為烏野的練習賽加油。
到底有沒有“加油”有待商榷,但很顯然,烏野排球部並沒有因此而備受振奮。
要說效果相反還差不多。
跡部景吾實際上並沒有擺出任何凶惡或者明顯不快的神色的神色來,他隻是平靜地坐在那裡,但任誰被他用那種“拐跑我家白菜的臭小子和他的從犯們”的視線盯著,都不可能毫無感覺的吧?
日向翔陽就老覺得毛毛的,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他稍微把頭轉過去一點,想要去看看坐在椅子上的歌崎愛良,但每當他轉頭的時候,跡部景吾就會恰到好處地將目光掃過來——和跡部景吾對視一秒後他立刻就把頭轉回去了。
這種滋味堪比坐牢。
“哥哥——”察覺到日向翔陽的不適,歌崎愛良立即轉過頭看跡部景吾。
“怎麼?”他輕飄飄地反問。
“你不要用那種超嚇人的眼神啦,”歌崎愛良用手指揪跡部景吾的衣服下擺,“會影響翔陽比賽的狀態的!練習賽也很重要好不好!”
跡部景吾意味不明地說:“翔陽——叫得很親密啊。”
他沒再去看日向翔陽了——他曾經還在網球部時,當然也和隊友參加過合宿、和其他學校打過練習賽,當然知道練習賽的重要性。
“如果這樣都會被影響到,”跡部景吾說,“說明他定力太差,或者是本來就心虛。”
“明明是哥哥你的目光太嚇人了。”歌崎愛良輕輕哼了一聲。
排球扣球重重落地的沉悶聲響打斷了說話的聲音,跡部景吾和歌崎愛良下意識看向場內。
日向翔陽從空中落到地麵上,他輕輕舒出一口氣,裁判的吹哨聲適時響起——代表著烏野拿下了這一局。
“翔陽很厲害,對吧?”歌崎愛良的視線聚焦在日向翔陽的身上。
“……也就跳躍力還勉勉強強。”跡部景吾最終隻給出了這麼個不高不低的評價。
他一邊說話一邊去看歌崎愛良,卻在那一瞬間怔了一下。
他看見歌崎愛良在看日向翔陽——她的眼神專注異常,視線的聚焦點跟隨日向翔陽移動而移動,濃鬱的碧綠色中如同有光點閃爍,眼底熠熠生輝像是淌過鎏金的河流。
他很難形容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眼神。
“翔陽在我眼裡,是閃閃發光的。”歌崎愛良輕聲說,“就像太陽一樣。”
跡部景吾靜默了幾秒,冷不丁開口問:“所以,你就是因為他才突然要跑到烏野去讀高中的?”
“……誒?”歌崎愛良一時沒反應過來跡部景吾的問話邏輯,呆呆地誒了一聲。
“不、不是!”她試圖掙紮一下,“去烏野是有彆的原因……”
因為沒有想過跡部景吾會突然問這種問題,所以歌崎愛良壓根沒想過應對的說辭……再加上剛才光顧著看日向翔陽了,她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所以,這種時候該編個什麼樣的借口才好?
跡部景吾一看歌崎愛良慢一拍的反應就明白了。
這並不難猜——原本歌崎愛良已經隱隱快要鬆口、答應回東京讀高中了,就算不去東京也必然會選擇直升白鳥澤。
但她的升學誌願突然就變了。
烏野不管是從哪方麵來看都無法和白鳥澤或者是冰帝相比,在這之前跡部景吾甚至沒回從歌崎愛良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學校。
但就讀高中沒幾個月,他向來乖巧可愛又聽話粘人的妹妹——有了男朋友。
跡部景吾得出了結論。
總之不管怎麼想,都是日向翔陽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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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老父親的結論:千錯萬錯都是彆人的錯
昨天出門過生日去了回家比較晚,然後洗漱完碼字就碼著碼著太困睡著了_(:з)∠)_
今天和明天都會有更新,不更新的話榜單寫不完了qwq
評論區隨機發紅包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