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緒方千代子垮起了臉,“重色輕友。”
重色輕友的歌崎愛良才不管緒方千代子的腹誹。
“早安。”日向翔陽說。
雖然早上就已經在Line上互相發過道早安的消息了,但真的見到時他下意識地又說了一次……隻是看文字當然也可以想象她微笑起來的臉,但有些話果然還是想當麵說。
“早安。”歌崎愛良也輕聲說,“以及,比賽加油。”
“我說差不多得了。”田中龍之介一巴掌拍在日向翔陽的後腦勺上,“大早上秀恩愛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前輩們的感受嗎?”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走向體育館的入口處,在穿過林道時,所有人都一致地停下了腳步——有人和他們狹路相逢了。
很顯然,會在這時候進入體育館的也隻有另一隻比賽隊伍了。
白鳥澤學園的隊伍也同樣停了下來。
雖然比賽還沒開始,但歌崎愛良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了某種像是要燃燒起來的氣息。
作為白鳥澤排球部絕對的靈魂人物,牛島若利是隊伍的領頭者。他的目光首先在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的臉上停駐了兩秒,隨即緩緩移到了歌崎愛良的身上。
“好久不見,歌崎同學。”
“日安,牛島君。”歌崎愛良也禮節性地微微笑起來,“上次見麵還是新年呢。”
“愛良,”日向翔陽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們認識嗎?”
“認識。”歌崎愛良沒轉頭,壓低聲音說,“歌崎家和牛島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新年時互相拜訪過。”
日向翔陽這才想了起來:就算不提家族長輩之間的聯係,歌崎愛良國中時本身就是白鳥澤學園的學生,會認識牛島若利委實正常。
牛島若利的母族是宮城當地相當有財力的家族,和歌崎家有來往再正常不過。新年時兩家會互相拜訪,歌崎愛良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牛島若利的。
但當時他們一個國中一個高中,雖然都是白鳥澤的學生,也僅僅隻稱得上是能聊天的程度。不過說到底也認識了好幾年,還是要比普通同學更加熟悉的。
“原來你去烏野讀高中了。”牛島若利又說,“難怪我沒有在新生名單中看到歌崎同學的名字。”
新年時,歌崎家的長輩帶著歌崎愛良一起去牛島家拜訪過,當時牛島若利的母親就說過等升入高中時一定讓牛島若利好好照顧她之類的話……歌崎愛良隻把這當成是客套,但現下看來,牛島若利顯然十分認真地記住了。
可惜她臨時改變想法,考去了烏野。
“謝謝牛島君的好意。”歌崎愛良微笑著說,她頓了頓,“也祝白鳥澤比賽加油。”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白鳥澤會贏的。”
“是嗎?”歌崎愛良直視著他,“可我認為,今年的宮城縣代表會是烏野。”
“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牛島若利沒有再多寒暄的意思,領著白鳥澤的隊伍走進了體育館入口的通道裡。
“狠話好像被學妹放完了啊……”緣下力遲疑著低聲說。
“狠話都放出來了,不贏可不行啊。”菅原孝支忍不住笑了一聲,“是吧,大地?”
“是啊。”澤村大地點點頭,“那麼,就上吧!”
“打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