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還活著!”阮蓮紅語氣幽幽,似個深閨怨婦:“怎麼,說她幾句,你心疼了?是心疼女兒還是心疼那個賤女人?”
“夠了!”柳長青厲喝一聲,怒目而視:“一口一個賤女人,語嫣她做錯什麼了?”
語嫣是柳思語母親的名字。
阮蓮紅迎上他的目光,寸步不讓:“柳家主如今好大的威風!可彆忘了,若非有阮家的扶持,你柳家早就成了破落戶,如今發達了,要過河拆橋?要不要把我休了,把那個**的妓子追為主母?”
阮家是朝陽城中的老牌大家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底蘊極厚,便是城主也要禮讓三分。
聽她又用**來形容語嫣,柳長青雙拳緊握,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對,阮家有大恩於我,我一直很感激,可是,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語嫣是怎麼成為妓子的?”
外人隻以為他是被語嫣的美色迷了眼,卻不知他們自小就是青梅竹馬。
柳家敗落的時候,阮家看中他的才華,對他伸出橄欖枝,表示隻要娶阮蓮紅為妻,可以扶持柳家東山再起。
隻是那時他年輕氣盛,直接拒絕了,與語嫣告彆後,遠行尋求機遇,誰知外麵比朝陽城更殘酷,蹉跎了幾年,再回來時卻找不到她,聽說是因為她家出了大變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全家被趕儘殺絕。
原本他也以為她已經**,直到幾年後才偶然遇到她,那時,她已經成為了花樓中的妓子。
聽他說起此事,阮蓮紅有些心虛,那個女人成為妓子是她的手段,原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他查到了蛛絲馬跡。
不過,懷疑又怎樣?有證據嗎?當年執手操作這事的人都已故去。
想到這,阮蓮紅底氣十足:“她怎麼成為妓子的,我哪知道?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柳長青語氣淡淡:“我還要看書,沒什麼事的話就讓我靜靜”。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眼前這女人為他生了一兒一女,有些事既然已經過去,他也不想再揭開。
阮蓮紅自知理虧,也打起了退堂鼓,臨走前又覺得意猶未儘,丟下一句話:“你最好管管你女兒,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讓全家人跟著蒙羞”。
柳長青沒理會,拿起案上的書籍,全神貫注地看著,直至她的腳步聲消失,這才轉頭看向門口,深深歎了一口氣。
次日。
柳思語看著不請自來的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