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娘做的,當兒子的不能不穿啊。”林牧青偏了偏頭,能看到的是隨玉穿著中衣,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慢慢地解開他的衣帶,又重新係上,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人到了年紀就一定要娶夫郎,每天清晨,有這樣一個人為你整理衣裝,該是件多美好的事啊。
隨玉把他的係帶都整理好之後又踢了他一腳:“去打水啊,要洗漱了。”
林牧青皺起眉頭:“昨晚才洗了,怎麼早上還要洗啊?”
隨玉白了他一眼:“你昨晚吃了飯為什麼今天還要吃啊?趕緊去。”
林牧青看隨玉就像突然開竅了一樣,原先被他懟得隻能臉紅罵登徒子的小兔子,如今變得能言善辯了起來,倒是有趣。
春娘和林華兩個人已經做好了朝飯,水也燒好了,春娘沒在林牧青身後發現隨玉,便問:“小玉兒沒起來啊。”
林牧青知道春娘是誤會了什麼,但他也沒解釋,隻是唔了一聲,又說:“我打點水過去。”
春娘趕緊叫林華去搬了盆過來,讓林牧青打了水趕緊回房間。
他回到房間之後,隨玉又已經穿好的衣服,林牧青把牙粉和熱水端到隨玉的麵前,有些不悅:“昨晚不讓我幫你脫,今天也不讓我幫你穿。”
隨玉剛剛洗完臉,臉上還有沒有擦乾的水珠,他甩了甩頭,一些水珠落在了林牧青的手臂上:“你瘋了吧,我為什麼要你給我穿衣服,你瞧你自己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還給我穿衣服呢。”
隨玉也不管他,隻是在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林牧青又用他用剩的水洗臉,耳朵有一瞬間的灼熱感。
林牧青跟上他的腳步,兩個人並肩走到了春娘的麵前,桌上除了朝飯,還有一盞茶,林牧青撞了撞隨玉的肩,隨玉才端起茶杯,端到春娘的麵前:“娘,喝茶。”
“哎,哎,喝,喝。”春娘沒想到隨玉會這麼快地就接受了他和林牧青的婚事,也願意叫她一聲娘,她接過隨玉手裡的杯子,也不顧那茶水是不是很燙,直接就喝了一大口,又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改口紅封。
隨玉捏著那個紅封,他知道,那句娘,他叫的是真心實意的,不管有沒有林牧青,春娘都是他心裡最符合母親的樣子的人。
林華在一邊笑,春娘抹了抹淚,林牧青輕輕地拍了拍隨玉的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短短,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