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慨歎,這個張姨比我知道的都多。我都不知道我爸還在努力收餘下的哪些老戶。
但是我知道,整條街上的幾個大戶已經都在我爸的手上了。
而現在還在的那些小戶,大多是條件不太好的真正貧困的老者。還有一些是聽到這條街有了規劃,想借機撈一把的。還有的則是真正喜歡住在這裡的。另外的就是在正街上有商鋪的。
我爸上次也跟我說了,貧困的,可以談,如果想走,可以給他們一個高價。想留下,還可以免費為他們修繕房屋。畢竟修繕這裡是我爸的一個整體規劃。
而真正喜歡住在這裡的,我爸也會給他們相應的政策,讓他們安穩的在這裡繼續居住,每個小鎮上,總是要有居民的。
要繼續收到手的,就是那些總想著撈一筆的用戶,我爸說了,這些人就是毒瘤,留在這裡將來就是隱患。
當然了,我爸這隻老狐狸是不會讓他們宰到的。
我趴在門縫又往裡麵瞅了一下,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鄧佳哲坐在紫藤下的竹椅裡,椅子搖晃著。
而那個胖呼呼的身體就杵在他的麵前。
我暗罵了一聲,這條忠實的老狗。
張姨一聽鄧佳哲說我爸貪心,她馬上附和到,“可不是嗎!有一次老先生跟老太太聊天,說了一句,要是把整條街都收到了手,那可就厲害了,可以一勞永逸了。聽說一開發可就老錢了!”
張姨的語氣滿滿的羨慕嫉妒恨,“先生,你的嶽父是真有錢啊!將來,這可都是先生您的!您才是最有福氣的!”
她借機拍著鄧佳哲的馬屁。
我雖然看不到鄧佳哲的表情,但是也可以想象得出,他此時的得意。
他依舊裝的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模樣,連語氣都透著高貴,轉移了話題,繼續問,“上次,你給我錄音時的那個榮先生,到這裡來過多少次?”
我一喜,果然問到了榮禦了。
我聽張姨馬上說,“來過幾次,但吃飯就那麼一次。其它的時間來,都是來跟老先生下棋的,偶爾說一句什麼我聽不懂!他們也不讓人打擾。……我不好靠近!”
鄧佳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張姨說道,“下一次……再有老先生想出去的時候,如果要是太太再攔著你,你就給她用點手段,這不用我教你吧?”
我心猛的一緊,看了遲溪一眼,遲溪當然也聽到了,伸手壓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