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我叫了一聲,“給他看看,讓他回憶回憶,這個字他簽還是不簽!”
遲溪這才突然現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鄧佳哲。
她的手裡拿著平板,一張一張的讓他看上麵的東西,越看他的臉越白,越看他越不停的戰栗……
我已經恢複了平靜,淡淡的問,“這些夠嗎?”
我逼視著他,“還有那兩個死於車禍的殺手,他們留下的手機已經複原,你覺得真的是天衣無縫了嗎?還是你覺得他們已經死無對證了?還是你隱藏病情,攜帶病毒到處逍遙,警察會放過你?”
他猛的坐直了身體,難以置信的看向我。
“你……你怎麼會知道?盧丹妮,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鄧佳哲這下是徹底的不淡定了。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我收回了手機,不想再跟他戀戰,接過遲溪再次拿出來的兩份離婚協議,甩到他的麵前厲聲說,“簽!”
鄧佳哲看向我,表情一點點的頹廢,最後突然爬起身,跪著撲了過來,一把緊緊的抱住我的雙腿,涕淚橫流的哭喊著,“老婆,不要……你不要這樣絕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厭煩的看著他,想掙開他的手,可他就想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著我。
“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彆不要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我什麼都沒了,媽她沒了,丹楓沒了,你再不要我,我……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老婆,……我是真的愛你的,我沒說假話,我是真的愛你的……”
“簽字吧!或許我還會覺得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我穩穩的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麵前匍匐著的鄧佳哲。
他仰起臉,眼睛猶如流血了一般,“你就鐵石心腸了嗎?”
“鄧佳哲,你能對一次次將你置於死地的人,還心存憐憫嗎?你的每一次都是讓我去死,可我卻給你生的希望,讓你活,這還不是對你的恩賜嗎?”我語氣極輕,卻極有震懾力。
“與其這樣狗一樣匍匐在我的麵前,不如簽完了字,從這裡走出去。想想接下來,你該怎麼還債吧!”
我心裡冷笑,從這裡走出去,他就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