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打起來還是不至於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快要氣炸的那一位事實上壓根走不了路。
侯希瞪了進來的人一眼,轉頭提聲質問:“南陽哥,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關上門後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站在門邊的林楚楚茫然的看了過去,之後也認出了這位侯小姐就是那天被她不小心灑到咖啡的人,她端著托盤,手足無措的連連道歉:“侯小姐,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因為感覺自己絆了一下才會端不穩的,把你的衣服弄臟了真的很抱歉,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邊說,心裡同時湧上一股委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因為這件事,她當天的工資隻拿到了四分之一,所以才迫不得已繼續在酒吧裡打工。
想到這,她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秦南陽。
侯希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心裡隻覺怒火中燒,說一句道歉就完了,就能彌補她當天丟的醜嗎?她這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做給誰看,這種人是怎麼招進公司的,居然還進了秘書處?
她想著,又扭過身狠狠盯著那邊的助理先生。
樂特助:“……”他好像接收到了惡狠狠的視線。
他心裡默念,我可什麼都沒乾,秘書人選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選定好了,他不過是接手了趙特助的工作給對方發了通過函。
一旁的秦南陽覺得要在讓這兩人呆在同一個空間,他就沒個消停了,連忙讓林楚楚放下咖啡出去忙自己的事,侯希還想開口,秦南陽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她高興的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連忙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隻要彆繼續吵就行了。
她迫不及待,被男人推著輪椅往外走,順便打發了樓下的兩位保鏢,讓他們先回去。
旋轉餐廳頂層,侯希和秦南陽麵對麵坐在落地窗邊。這裡這片區域被兩人包場了,空蕩蕩的隻有他們一桌。
造型奢華的吊頂灑下暖金色的光影,幾位提琴手在舞台中央拉著纏綿悱惻的樂章,營造出一種心晃神秘的氛圍,一切都符合侯希的幻想。
除了此刻,跟個木樁似的一動不動站在兩人桌旁不遠處的的特助先生。
侯希看著擺盤精致的鬆露鵝肝配頂級的魚子醬,又看了眼杵在旁邊麵無表情的木樁一樣的人。
她喚開服務員讓他給這位特助先生在旁邊桌再上一份晚餐,省得在他目光下她一點食欲都提不起。
看著對方在旁邊落座,終於沒有閒雜人等再打擾她和南陽哥的侯希放鬆的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看著香煎誘人的鵝肝放進對麵人的餐盤裡。
“南陽哥,你嘗嘗這個,非非說這裡的鵝肝很不錯,黑鬆露和魚子醬也非常新鮮,看看你喜不喜歡”
她看著對麵的英俊男人,催促著對方快嘗嘗。
男人迫於視線,叉起送進口中微微點頭,“不錯。”
他看著侯希還想給他切鵝肝,抿了口香檳,抬手拒絕了:“我這邊也有,你自己吃就好,彆亂動小心腳。”
侯希聽入耳中以為對麵的人在關心自己,微微一笑,點點頭,又切了指甲蓋大的一小塊,用叉子送進口中。
一時間氣氛溫馨,在抒情的樂曲中,俊朗的男人和容貌明豔的女士相對而坐,侯希目光溫情脈脈。
如果不看旁邊桌坐的端端正正,一本正經享受難得的美味晚餐的特助先生,畫麵異常美好。
心裡溫柔洋溢的她真希望時間永遠留在這一刻。
但可能美好就是容易打破的,在兩人溫馨的晚餐吃了一半的時候,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儀態不減的加速解決了晚餐。
秦南陽放下刀叉,頓了頓然後開口:“我把一點東西拉在公司裡了,你慢慢吃,我先回公司一趟,待會兒讓雲黎直接送你回去。”
說完,不等女人有什麼反應,把車鑰匙留在了旁邊樂特助的桌上,一邊往外走去結賬,一邊打電話讓家裡司機從他車庫裡開另一輛車來接他。
男人離開後,餐廳裡的氛圍漸漸冷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