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為了肯定她，又重複了一遍：“抱歉，不能。
“還有，你可以出去了嗎？”
看著男人頭也不抬的工作，注意力完全沒在她的精心打扮上，她僵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辦公室恢複了平靜，耳邊繼續傳來樂雲黎的說話聲。
侯希想起剛才那一幕，本著室友和人道主義向他說了聲：“她的目的不是搭車，不懷好意的人我幫你拒絕掉了。”
“我知道。”他剛才也在，那秘書後麵補的那句“會付油費”慌慌忙忙不情不願，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就是想占便宜。
彆說現在這樣，就是之前他也不會帶的。
覺得達成共識的兩人不再提這個，繼續忙碌。
傍晚的時候，侯希起身，秦南陽叫住了她：“雲黎。”
侯希轉頭看著這幾天除了工作她都刻意回避的人。
“什麼事？”侯希回頭看著他。
她跟樂雲黎之前談過了，她不會用他的身體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打亂他的生活計劃。而且，她也打算慢慢放下，不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執念。
秦南陽不知道對麵的人換了個芯子，直說道：“通知合作方把出差行程改到下周二，這周我有事。”
“……好的。”侯希先應下，看著人走遠。
侯希：一點也不好！
等她上了樂雲黎來接她的車，嘭的拉上後座門，直起身子問前麵的人。
“出差，我真的要去嗎？”
“嗯。”樂雲黎開著車，“上周就定好了的。”
她拉著臉：“可是我不想去——”她不想天天跟秦南陽見麵，也不想去一個完全不了解的商業會議。
“沒有可是。”他清楚女人的想法，但這對她是個很好的鍛煉。
侯希繼續找借口：“可是有人的話，你沒辦法說話，我可怎麼辦？肯定會露餡的！”
“我會給你會前特訓。”樂雲黎看著後視鏡，後座還在亂動的人，“坐好，把安全帶係上。”
侯希聽見他的話係好安全帶，看著前麵駕駛座的人，心裡疑惑未消。
“會前特訓？”怎麼訓？
這個疑惑持續到晚上。
樂雲黎搬了個支架式的兒童小黑板，在茶幾前架好兩條腿。這是他今天去超市買的，最大號勉強夠用。
他撐著黑板的木質邊框，翻轉到白板那一邊，手指間夾了支油性筆，“準備好了嗎？”
侯希手裡拿著一疊打印好的A4紙，上麵記載了此次合作方的各種資料和這次出差會議的合作項及內容，她已經先看過了一遍。
此刻，她目視前方，捏緊了手裡的資料。
“準備好了。”
不過，是要給她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