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跑題 新班主任(捉蟲)(2 / 2)

她沉著臉怒視風調:“將那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臉變的太快,風調嚇懵了,看著她氣都不敢出。

其他人也都停了筷子,覷著田素秋的臉不敢動。

田素秋指著風調的臉說:“叫彆人欺負了,遇見不順心的事了,不說欺負回去,不說想法叫自己過好點,去跳井死,你覺得自己可有骨氣,可有本事嗎?就這,你還敢當著雨順跟年年的麵說。”

風調喘了口氣,咽唾沫。

田素秋手指戳在風調的額頭上:“你那叫殺材,叫窩囊廢,叫沒骨頭,知不知?”

風調低下頭,喘氣。

田素秋收回手,冷笑一聲,拿起筷子喝了口稀飯,神色淡淡地說:“風調,雨順,您倆是女孩,以後早晚得結婚嫁人,您倆給我聽好,以後您要是結了婚,發現自己嫁的人不對,不說生法叫自己的日子過好,而是尋死覓活,或是跟李春花那樣,窩窩囊囊忍氣吞聲,活得連條狗都不勝,您倆就彆回娘家了,也彆跟人說您姓祁,是我的妮兒,我丟不起那人。”

風調抬起頭,小聲說:“媽,我是聽見孟茅勺跟劉老三他倆,太惡心了,順嘴胡說咧,我才不會跳井咧。以後我要是結了婚,婆家人敢欺負我,我給她家的天翻了,翻完我就回咱家,不跟他們過了。”

田素秋不緊不慢地吃著饃,斜睨了風調片刻,“切”的一下笑了:“這還差不多,像我生的妮兒。”

飯桌立刻活了。

雨順衝風調做了個鬼臉:“呃——,姐,看你,好好的胡說一句,給咱媽氣成那,耽誤俺半天不能吃飯。”

田素秋說:“我不氣,我就是看不得誰長得蹦精蹦能有手有腳,叫彆人欺負死都不敢放個屁。”

風調使勁點頭:“知了媽,以後我不再胡說了,我也不會活成那樣。”

春來說:“你肯定不會成李春花那樣,就算一輩子不結婚,咱伯咱媽也不可能叫你尋孟茅勺跟老三大爺那種人。”

祁長壽給田素秋夾了一筷子菜:“你放心吧,有你這樣個娘,咱家的孩兒都成不了窩囊廢,風調跟雨順將來到婆家,她們不欺負自個兒女婿就算不錯啦。”

雨順一揚頭:“就是,我不欺負他就不錯了,想欺負我?哼!”

田素秋看著雨順笑:“我教您不受欺負,可沒教您欺負彆人,都是人,你不願意受欺負,彆人就願意?

兩好擱一好,知不知?”

雨順點頭:“嗯,知,人家對我好,我也對人家好;誰想欺負我,我再欺負他;咱不先欺負人。”

祁長壽看著雨順笑:“小厲害妮兒,你成精吧。”

年年看著兩個姐姐,不開心:“人為啥非得結婚呐?我不想叫俺姐去彆人家。”

春來說:“沒法,從古到今都是這樣,人長大就得結婚。”

田素秋把一個金黃的小蒜瓣放在年年的碗邊,看著風調,溫婉地說:“還有啊孩兒,以後不能說啥命不好,不能自己咒自己。

你要是命不好,就生不到咱家,該生到孟老栓家去。”

風調咧嘴:“噦,我才不咧,生到他家還不勝生成個豬。”

年年附和:“就是,二妮就說,她下輩子想當小蟲兒,不然當花、草也中,隻要不生到孟家,她說當啥都中。”

孟老栓,就是孟二妮他爺,孟張氏的丈夫,李春花的公公。

五隊的人都知道,孟張氏確實潑婦不是東西重男輕女,可孟家最重男輕女的,是孟老栓。

整天不聲不響,看著老實木訥的孟老栓,不但極度重男輕女,脾氣也極壞,年輕時三天兩頭打孟張氏,每次都是往死裡打。

孟張氏在娘家地位低,到了婆家地位更低,為了活命,為了少挨打,她時時處處都在討好孟老栓,辱罵家裡的女孩子,欺負隻會生女孩兒的兒媳婦,隻是她討好孟老栓的手段之一。

孟老栓和孟張氏實際上還生了好幾個女兒,生出來直接溺死了兩個,抱給彆人兩個,剩下的兩個,被他們給兩個兒子換了親。

不過,孟茅勺和李春花不是直接換,而是因為屬相,多家合作。

孟老栓當初找了幾個媒婆,讓她們尋到了幾個跟他一樣不把女兒當人的家庭,幾家推磨式換親:孟茅勺的小妹子,嫁給了個三十多歲、智力還有點問題的羅鍋,羅鍋的妹妹,嫁給了六角樓一個兄弟姊妹特彆多、家特彆窮患過小兒麻痹的男人,……,磨轉著圈各種推,十七歲的李春花嫁給孟茅勺,為她當時已經快三十的大哥換了個不滿十九歲的媳婦。

柿林村至今還有很多人記得孟老栓的名言:嫁出去的女人,以後是生是死,跟娘家都沒關係。

伺候公婆和男人,是女人的本分,做不好的,打死活該。

女人嫁了人還惦記娘家,是不忠不孝,是父母從小沒教好。

女人結了婚還回娘家,是成心丟爹娘的臉,因為她們回娘家的時候,公公婆婆和男人就沒人伺候了。

田素秋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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