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收了。”慕綰綰這才揮了揮手,將東西放入了自己的懷裡,實則是收入了空間。她蹙眉看了看男人:“天已經很晚了,我得走了。你這傷雖說看起來嚴重,就是流了血而已,自己能走,我就不送你啦。我趕著去接人,彆過!”
“喂!”男人見她利落的跳上牛車,讓到一邊,站在路邊笑著看她:“你不能說名字,說個姓氏總可以吧?”
“還是算了。”慕綰綰搖搖頭:“以後就是路人甲乙丙丁,記個姓氏做什麼!”
說罷,她一甩鞭子,驅著牛車就走了。
夜色裡,牛車搖搖晃晃的遠去,男人一直站到看不見那車的影子,才慢慢的收了目光。他看了看手臂上的紗布,嘴角的笑更深了:“小丫頭,真有意思!”
這是回去路上的一個小插曲,那玉佩丟在空間裡之後,慕綰綰就沒再放心上。
她趕著到衛輕軒那兒接喬明淵,鳴回早等得不耐煩了,見她來了小跑上來:“綰綰姐姐,你可算是來了,我要吃糖!”
“你再不來,鳴回估計都想親自去鎮上找你了!”衛輕軒笑罵:“小饞嘴貓兒,真不知道我平日裡教你的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鳴回不搭理他,喜滋滋的抱著點心縮回了屋子裡。
“先生,今兒有些事情耽誤了,沒來得及回來給您做飯,這是素食齋的菜色,還沒完全涼透,你將就著吃一些。明天我再來給你熬點南瓜粥,配上泡菜,你準喜歡。”慕綰綰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這是我特意帶來的大麥茶,你也嘗嘗。”
“好好好,小丫頭有孝心。”衛輕軒很是高興。
明明才相處了幾次,他已然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小弟子聰明好學,天資不凡,娶個老婆也聰明伶俐,他老頭兒口福不淺。難得的是兩人都惦記著他,讓他感到十分欣慰——論年紀,這兩孩子做他的孫子都做得,故而他看著兩個孩子,便端著長輩看晚輩的慈愛心,隔輩親嘛,越看越喜歡。
“天不早了,快些回去吧。”衛輕軒笑嗬嗬的嚼著薯片:“明淵回去之後將今天學的東西溫習一遍,學館裡的功課也彆忘記溫習。”
“是,謹遵老師教誨!”喬明淵應了下來。
兩人駕著牛車回下河村,一路上,喬明淵才問起回來路上的事情:“我看你衣服上沾了泥土,出了什麼事?”
他擔心她駕車出了事情,恐是摔倒在哪裡,拉著慕綰綰的手上上下下的檢查,眉頭蹙得緊緊的,眸子裡滿是擔憂關切。
慕綰綰也沒瞞著他,將路上救人的事情說了,隻沒提險些被男人殺了的事情。
“那就好。”不是摔了,喬明淵放了心,他琢磨了一番,心中便有了主意。家裡隻有一輛騾車,慕綰綰跑著跑那的實在太辛苦,牛車慢又不安全,他得抓緊存錢,再想彆的門路,至少要讓慕綰綰的出行放心:“綰綰,等過些日子,我給你換一輛騾車。”
慕綰綰笑起來:“銀子都投到超市裡去了,現在可沒錢!”
“我會想辦法的!”喬明淵牽著她的手:“我是家裡的男人,我也要給家裡出錢出力,你就不用擔心啦,等著我趕新車回來!”
“好!”慕綰綰隨口應道。
牛車晃晃蕩蕩,兩人一路閒聊,便到了下河村。
今天回來太晚,喬鬆嶽坐著輪椅一直在喬家大門口等著,見車來了才放心的回屋睡下。兩人匆忙洗漱一番,天實在太冷,便都縮上了炕。
暖嗬嗬的被窩讓人渾身放鬆,喬明淵點著油燈看書,慕綰綰已翻身睡了。
喬明淵見狀,便用書支起架子,擋住油燈的光線免得晃了她的眼睛,然後偷偷摸摸的下了炕,在自己帶回來的小包袱裡翻了翻,翻出了先前替慕綰綰買的玉簪子。他將玉簪子放在慕綰綰的枕頭邊,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柔軟的唇帶著魔力,一親就停下,他小口小口的啄了十幾下,漸漸的就覺得腹下升起了邪火,隻得翻身到一旁不再碰她。
苦惱的抓著頭發,喬明淵認命的歎了口氣。
誰讓他媳婦還小呢?
想又能怎麼辦,忍著!
喬家三房的燈一直亮了半宿,喬明淵什麼時候睡著的,慕綰綰完全不知道。等第二天醒來時,喬明淵已先起身去灶房幫著喬明麗做早飯了。
慕綰綰撐起身子,便瞧見了擺在枕頭邊的盒子。
盒子很精美,她不由自主的拿了起來,打開之後,那玉簪落入眼睛裡。
“好漂亮啊!”
慕綰綰發出驚歎聲。現代的時候她就頂喜歡這些珠寶翡翠,那時候慕家家大業大,她梳妝台的櫃子裡滿滿當當都是這些東西,雖說常年行醫上手術台,能戴上身的機會不多,可她還是喜歡買。手裡的這隻玉簪無論是翠色還是雕工,都比得上現代那些幾百萬的珍品,喬明淵哪裡來的錢買?
她放下簪子,心中狐疑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