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
眼見著事情急轉直下,對慕綰綰不利起來,喬鬆柏和於氏均是正了正身。
慕綰綰來到喬家的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們夫妻二人對慕綰綰的人品豪不質疑,慕綰綰絕不可能害了明麗,喬明鶴這是見罪名擺脫不了,拉了慕綰綰做替罪羔羊。眼下的風氣,要真是被人認為是慕綰綰勾.引喬明鶴,為了保全喬明鶴的名聲,慕綰綰肯定是要被浸豬籠的,這不就等於是要慕綰綰的命?
喬鬆嶽不知去了哪裡,喬明淵在鎮上讀書,等三房兩個男人回來,慕綰綰成了白骨一具,他們怎麼對得起三房?
喬鬆柏立即點頭:“你說!”
“這個家裡,阿爺的心偏得沒邊兒了,喬明鶴錯得如此離譜,竟還反過來責罰我這個受害人。”慕綰綰臉色冷漠:“既然阿爺做事不公,此事,我便請做事公道的人來評評理。二伯,勞煩你幫我跑
一趟,請裡正到咱們三房的屋子裡來,聽一聽事情的原委,論一論世間的公道!”
請裡正?
李氏和喬明鶴一聽這話,立即互相看了一眼。
不行,決不能請來裡正!
裡正要是來了,這事兒就瞞不住了,且不說對喬明鶴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就光是聲名這一塊兒,他也完蛋了!
喬鬆柏卻是一愣,眼下誰家除了這種事,一般都是讓族長來主持公道,為何慕綰綰點名要讓裡正過來?
他不知道個中內情,慕綰綰也沒法解釋。雖說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應該讓族裡來處理,但眼下什麼情況,慕綰綰心知肚明。喬明鶴在鎮上讀書,族裡多少人將希望壓.在他身上,希望他能考中功名為族裡帶來福祉,而她慕綰綰雖說賺了些錢,對族裡人來說,分量委實太輕。眼下喬明淵剛到鎮上念書
,比起喬明鶴少了些出類拔萃,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如果是讓族裡來主持公道,她一定會被當成是棄選項,用來保全喬明鶴。
而裡正就不一樣了。
陳裡正同喬族長明爭暗鬥的時間多了去,上一次買小山頭的事情,陳裡正被落了麵子,這會兒要是有機會讓他找回這個麵子,他絕不會顧及什麼。
不單單不會顧及,甚至,喬明鶴還可能背負上官司,這輩子都會毀掉。
喬明鶴用心歹毒,慕綰綰根本不會在意他的生死前途,在她看來,一個對婦女起了這種齷齪心思的男人,壓根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因此開口請陳裡正,慕綰綰也沒打算給喬明鶴留一條活路!
一聽說慕綰綰動了怒,要去請裡正前來,喬老爺子的心跟著就咯噔了一下,他是萬萬不想相信自己孫兒會是這種德性的,當即隻當是慕綰綰要逼
死喬明鶴,他跳起來,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慕氏,我老頭子還沒死呢,這個家還是我在當!你要老.二去請裡正過來是什麼意思,非得將這一大家子的臉都揣下來,給人家踩到地上去是不是?”
“哼,喬家人還有臉嗎?”慕綰綰也不怕了,事實上,事情鬨到這一步,她已知道這老人家的心思:“阿爺說我丟了喬家人的臉,我倒想問問,我丟了什麼臉?”
“你,你!”喬老爺子一時氣結:“你勾搭自己的兄長…”
“阿爺,我看你不單單是偏心偏得沒邊兒,眼睛還有些問題。我這裡有銀子,我自己也是郎中,要不然我給你瞧瞧您老的眼睛是哪裡出了問題?”慕綰綰冷笑道:“阿爺彆嫌我說話難聽,今兒是個人在這裡,看到這場景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問問阿奶,她相不相信喬明鶴說的?”
話鋒一轉,竟落在白氏身上。
白氏剛才就沉默不語,眼下突然被眾人
的目光聚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她略微有些不安,很快就搖搖頭:“當家的,這事兒是明鶴的錯就是明鶴的錯,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放在手裡疼著的孫子,竟是這種德行不說,做錯了事情,連認的本事都沒有。
她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明鶴方才自己也說了,他以為明麗是慕綰綰,才爬上了的炕,要說是慕綰綰勾搭他,我半個字不相信。慕綰綰來咱們喬家也有三個月了,同明淵的感情要好,我瞧著明淵對她也好得沒話說,她做不出這糊塗事。”
慕綰綰這丫頭原本是橫豎不順眼,可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幾個月來,那丫頭有什麼好的都往堂屋那邊送,其他的孫子沒瞧見這樣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