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瞧著她確實像是真心實意改過了,小姑娘哭得挺可憐。”喬明景小聲說,他對白莉莉來時的印象有點深,但同時自己又十分信任慕綰綰,覺得慕綰綰說得也對,他搔搔頭,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不對。
慕綰綰樂了:“景哥,你到上河村去打聽打聽,那白莉莉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再來這般說。我亡夫的這個小妹彆的不會,玩腦子卻玩得賊溜,她不是告訴你她特彆牽掛我嗎?你怎麼不問問她這麼牽掛我,怎麼還在我找了個對我不錯的夫家之後,三番四次上門來惹怒我的夫家?不僅自己來,還帶著自己的母親來,險些將我公爹氣死,害得我一頭撞死在樹上
。景哥,當時還是你救的我!”
此話一出,喬明景臉色微變。
是啊,當初在家門口發生的事情他怎麼就忘了,要不是自己拉得及時,慕綰綰就一頭撞死了!
“那她…”喬明景捏著那荷包,一時丟也不好不丟也不好,琢磨不透那白家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慕綰綰捂著嘴巴笑:“依我看,白莉莉八成是看上景哥你了,她這是想法子接近你呢。你想啊,你替她給我送荷包,我鐵定不要,那這荷包怎麼辦?”
“能怎麼辦?”喬明景一愣。
白莉莉看上他了?怎麼可能!他連話都沒跟那姑娘說過幾句啊!
慕綰綰滿是揶揄:“你送不出,要麼自己留著,要麼就得給她送回去。你一旦留了這荷包,就成了跟她私下往來的證據,你信不信我,不出一個月,鐵定傳得風言風語,到時候為了人女孩子的名聲,你是不是該負責,將人給娶回家?”
“我才不娶她呢!”喬明景頓時直了脖子,他看了一眼慕綰綰:“我要娶老婆,就要娶像你這樣能乾的!不能乾,漂亮也成,我瞧著舒服!”
“哈哈,小心這話明淵聽到,非得削你腦袋不可。”慕綰綰爽快的大笑:“再說,像我這樣的,世間獨一無二,你怕是找不著啦!”
喬明景靜靜的注視著她,雪地反光,她的眼恍若星辰,一時竟瞧得呆了。
他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是啊,找不到啦。
這樣好的人,偏生不屬於他…
慕綰綰沒覺察到他的異樣,她繼續說:“你不想留著這荷包,是不是得給她送回去,否則這東西留著就惹禍了。可你萬萬想不到,送回去也會是個陷阱,萬一你送回去的時間不湊巧,讓旁人給瞧見了怎麼辦,白莉莉再煽風點火,這玩意還是成了你兩的定情信物,結局同你留著沒什麼兩樣。好嘛,就算這些都沒發生,你平平安安的將東西送還了她,這樣一來,她不就有機會同你相處了嗎?”
“我送了就走,又不同她多說話。”喬明景聽得咋舌,一個荷包,怎麼就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慕綰綰聳了聳肩:“相信我,隻要你見了她的麵,她鐵定會有彆的讓你無法拒絕的理由,你絕不會是最後一次見到她的!”
“真煩人!”她說得喬明景一陣心煩,他抓著頭發,麵色很苦惱,忽然將手中的荷包往慕綰綰手裡一丟:“算了,我懶得去想,也不想跟白莉莉有任何往來,這荷包你替我處理了吧。”
“行!”慕綰綰掂量著荷包,心中隻想笑。
好吧,她收下,憑著喬明景的智商要去對付那個滿是心眼兒的白莉莉,她真是怕喬明景會吃虧。若喬明景對白莉莉有意還好說,既然無意,她就不得不管,可不能讓白莉莉算計了喬明景!
送了東西,兩人又站著說了會兒的話。
喬明景踮著腳尖看了看書房那邊,隱約聽見讀書聲,他努了努嘴:“明淵這個時候還不打算休息,還在讀書呢,他念書也是辛苦!”
“可不?”提到喬明淵,慕綰綰眉梢眼
角都是溫柔:“都瘦了!”
“喬明鶴我瞧著還胖了。”喬明景看了看大房的方向,上次喬明鶴欺辱慕綰綰的事情原本就喬家人知道,可有天同喬鬆祿在超市忙碌的時候喬鬆祿無意間說漏了嘴,喬明景就知道有過這一回事,他如今是怎麼看喬明鶴怎麼不順眼,而且跟從前那種不順眼完全不同,看著喬明鶴在跟前晃動就來氣,他鄙夷的哼了一聲:“吸著一家人的血,到底是養了個白眼狼。”
“管他做什麼,大房的人願意,阿爺阿奶願意,隨他們去。”慕綰綰低聲。
喬明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我這不是替你委屈嘛,每個月給那麼多定額,你阿爺阿奶都給了喬明鶴,這狗東西不學好,上次還整了迷藥來想欺負你。要不是你攔著不讓告訴明淵,我們哥倆鐵定
揍他一頓,揍得他爹娘都認不出來!”
“走著瞧吧,他這輩子的出息也就到這了。”慕綰綰不是不氣,隻是跟這樣的人生氣是給對方的臉。
有那時間她還不如多做幾頓好吃的給喬明淵補補呢!
“說得對。”喬明景想了想,覺得十分讚同慕綰綰的話,時間不早了,他跟慕綰綰告彆:“我回了,這些天在家有事你叫我。”
慕綰綰送他到了門口,關門時抬頭看見大房那邊,喬明鶴的房間是對著三房的,她正好看見喬明鶴在窗戶邊偷偷看她,冷哼了一聲,瞪了眼對方,慕綰綰砰地關上了門。怎料一回頭,小圓正嗚嗷叫了一嗓子,在它身邊,喬明淵的臉陰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