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沈秋池和董路同意了。
喬明鷺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都不欺負二嫂,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要是有人再欺負她呢!你屋子裡的人再欺負他呢!”林則惜凶巴巴的:“你們反正都會欺負她的,還不如先把你打死了,省個麻煩!”
“我會保護她的,不會再讓人欺負她!”喬明鷺仿佛看到了一絲生機,隻差沒跪地豎起手指發誓。
“這可是你說的!”
“我看他是個小男子漢了,我們就且信他這一次,算了算了,不打了,下次再讓我們看到綰綰在喬家受氣,我們再打上門來!”
“喂,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彆以為綰綰沒有娘家人撐腰,小爺們都是她的娘家人,以後再敢欺負她,我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哥欺負她,等你哥好了,老子給他把命.根子都切碎了他信不信!還有你娘和你爹,甭以為欺負小輩不花錢!”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演著戲,又是威脅又是警告的,才將喬明鷺丟了出去。
晚上喬明淵和慕綰綰聽說了這事兒,兩人險些笑岔了氣。
等三人走的時候,又特意到喬明鶴跟前
去恐嚇了一番,不過,喬明鶴是老油條了,沒他兄弟那般好威脅,幾人險些鬨得打了起來,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三個好友走了,衛輕軒終於肯出西廂,他一出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憋死我這一把老骨頭了!”
“老師,他們都很好的。”喬明淵低垂著頭解釋。
他也想讓衛輕軒收幾個好友做弟子的,隻是不敢開這個口。
衛輕軒明白他的意思:“這事以後再說。”
喬明淵就不敢再提。
鳴回被放了出來,立馬又開始纏著慕綰綰,三房的日子轉瞬間和和美美。好日子一直到了初八,喬家的平靜才被打破。
按照鄉下的規矩,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慕綰綰沒有娘家可去,自然就宅在了家裡。可白氏不一樣,白氏的兄長還在,她是要走娘家的。白氏和喬老爺子還有一個長女一個幺女,長女名叫喬鬆月,嫁給了上河村的白家,按照輩分算,喬鬆月的婆家是白氏的堂兄弟。幺女喬鬆靈是喬老爺子的老來女,今年方十六歲,喬鬆靈十二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鎮上的繡房做學徒,很少歸家,就連自己的侄兒子喬明淵娶妻她都沒回來。這裡可暫且不提喬鬆靈,隻說喬鬆月。
喬鬆月嫁給了白氏的堂兄弟家,兩家是親上加親的關係。白氏的堂兄弟叫白旗,娶妻孟氏,生了個兒子叫白安陽,正是喬鬆月的夫君。
因兩家關係本就緊密,喬鬆月嫁到白家
去,孟氏對她自然無話可說。
每一次女兒回來,臉上都是帶著笑的,顯然過得挺好,白氏看了也放心,總跟喬老爺子說白旗是個厚道的,沒有待薄自己的女兒。
正月初二,白氏回了娘家。她兄長白河對她殷勤備至,言語間少不得關切。不知怎的,家裡親族那一支從前沒什麼往來的人家,都來了兄長家裡跟她套近乎,三言兩語的,就打探起她家裡那個賊會賺錢的孫媳婦來,拐來拐去,白氏也不是個傻子,就明白了大家的意思。
有些是想借錢,有些是想讓家裡的兒子或媳婦到慕綰綰的工坊或超市做工,有些更是想借著親戚的名義,想要摻和到慕綰綰的生意裡去。
白氏臉上掛著笑,忍了又忍,同這些人
打機鋒:“孫媳婦主意大得很,她做買賣的事情我管不著的!”
旁人哪裡肯信?
就有人說:“白娘子你又胡扯,就你那潑辣的性子,十裡八鄉都有名,你那孫媳婦再厲害,還不是個孫子輩的?祖祖輩輩的規矩,是小輩的就該聽長輩的,你說一她敢說二?她要是敢跟你對著乾,那就是不孝,拖出去浸豬籠都是可以的!”
“就是,你莫不是嫌棄了兄弟姊妹們,特意這麼說的吧?”
白氏心中煩悶,話就不肯那麼活絡了:“我孫媳婦那買賣又不是她一個的,我怎麼敢跟她要這些?惹惱了她的合夥人,大家一拍兩散,我得什麼?”
這才讓滿屋子的人稍稍安靜了一些。
大家也是清楚的,都說那工坊賺錢,在裡麵做工的婦人一個月都有一兩銀子的收入,這麼大一個攤子,那慕綰綰一個小姑娘肯定是撐不起來的,說是有合夥人,大家倒也信了,沒再逼著白氏馬上給個承諾,又迂回著要她幫忙問問還要不要人。
另有一些人,他們並不想付出勞動,隻想著吃白食。
例如,白氏的親家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