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著大家得把話敞開了說:“白莉莉,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拜托我幫你給慕綰綰的荷包我已經轉交,你要問彆的,自個兒上喬家說去。再擋著我的路,彆怪我不客氣!”
“明景哥……”白莉莉被吼得眼淚汪汪。
喬明景越發不耐煩:“彆亂認親戚,我娘就生了我和大哥兩個兒子,可沒給我們添妹妹!”
說著,徑直趕了騾車走了。
白莉莉不甘心,她哭著追了幾步:“明景哥,你彆惱我,我也不是有意的,你彆走,你聽我說嘛!”
語氣嬌滴滴的,倒是可憐。
這丫頭素來就比白冉氏更會裝腔作勢裝可憐,一時間,旁人還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眼見著白莉莉追了一路,喬明景頭都懶得回,眾人又覺得好像並非他們想的那個意思。白莉莉追到見著了村落,就停住腳不追了,她眼底閃過光,露出了幾分誌在必得。
村裡最怕什麼?
一人一張嘴,謠言滿天飛。
沒多久,下河村就傳遍了,都說喬明景跟上河村白冉氏那女兒看對了眼,兩人已經私定了終身了!
喬家人和喬明景家都還不知道,還是到了晚上喬二伯娘想繡個花樣子,找上族裡的一個婦人借時,對方將她拉住,婉轉的問題,她才聽說了這個消息。
“不可能!我家明景眼睛又沒瞎!”喬二伯娘一口斷絕。
那夫人期期艾艾:“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村子裡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要真是沒有,你得儘快張羅著給明景討個老婆才是正道。明景今年都二十了吧,你看明淵才十七歲,媳婦都進門半年了!”
“三嬸子,多謝你告訴我這個事。”喬二伯娘心裡嘔著火氣,花樣也不拿了,氣衝衝的回家去找喬明景的麻煩。
她還真怕喬明景一時想不開,弄那樣一個狐媚子給她做兒媳婦呢!
上次見過一麵,那對母女都不是善茬!
大的不要臉又潑辣,小的心思多,見著男人那腰扭得跟沒有骨頭一樣,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不是過日子的,分明是個禍害。
“娘,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喬明景正在她屋子裡給她張羅著弄架子擺銅鏡,見她氣勢洶洶的回來,有些奇怪:“誰惹你了?”
“誰,你說是誰?”喬二伯娘嘴巴跟放了機關一樣,盹兒都不帶打一下,就連珠炮的開了槍:“我問你,你跟上河村那個狐媚子是怎麼一回事,彆給老娘裝糊塗,就是白冉氏家那小丫頭,叫白莉莉來著的那個。我去你三嬸那借個花樣子,要不是人三嬸好心跟我說,我還不知道這回事。你連人家的荷包都收了,人家都追著你到下河村來討說法來了,現在人都說你喬明景沒品兒,四處拈花惹草,還始亂終棄!老娘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就老了還遇到這種潑皮貨!”
一同數落,喬明景大概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他急得跳腳:“誰他媽的亂嚼舌根,我跟白莉莉清清白白,哪有什麼瓜葛!荷包,那荷包是她請我幫忙交給綰綰的。”
“誰信,誰信你!”喬二伯娘恨鐵不成鋼的掐著他的胳膊:“你長那麼大個腦袋,裡麵都是裝的是屎吧,荷包這種東西是能隨便收的?能隨便收?”
“你,你是要氣死老娘和你祖奶奶!”
“娘,你彆打,彆打!”喬明景疼得亂竄,心裡這時候可後悔了,慕綰綰說的話一點點的變成了現實,他嚷著:“你讓我想想,想想!”
“想什麼想,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老娘弄那麼個狐媚子進門,老娘死給你看!”喬二伯娘臉都氣綠了。
喬明景隻差賭咒發誓:“娘,誰要是跟白莉莉有一腿,不得好死!”
“你說,你給老娘一五一十的說。”喬二伯娘這回氣總算順回來了,插著腰氣勢洶洶的逼著喬明景又從頭說了一次事情的原委。
聽完,她越發想打死喬明景這榆木腦袋!
兒子蠢啊,被一個女人算計了去!
她坐立不安,也想不到彆的好法子,隻好道:“走走走,咱們上喬家去,這事兒是因綰綰而起,讓綰綰也幫忙想想法子。”
於是又去了喬家三房。
慕綰綰聽完,便覺得腦袋瓜子都大了:“白莉莉是存心想賴上景哥,恐怕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等著看吧,不出兩天,白冉氏肯定要帶著白莉莉上門來,逼著景哥把白莉莉娶了。”
“綰綰,你彆見死不救啊!”喬二伯娘抹著眼淚:“明景他大哥不管我,我和你七祖奶奶就都指望著他,要是他娶了這種心機深沉的婆娘進門,怕是沒兩年我們就都要被逼死了。就是不死,家裡整天鬨得烏煙瘴氣的也心煩,明景還怎麼做買賣?”
“彆急,我想想法子吧。”慕綰綰沉思片刻,腦袋裡還真有了個主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