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動了手,跟那奴仆拉拉扯扯。
她抱著白莉莉,又是個婦人,哪裡比得上奴仆的力氣大,很快被推倒在地。
奴仆滿目嘲諷:“你們白家這樣的姑娘,我們謝老板可要不起。”
他看都懶得看白家母女,駕著車離開了上河村。
此時白冉氏家門口早已圍了不少人,白冉氏那最後的尖叫聲,毫不意外的傳入了旁人的耳朵裡。白莉莉悠悠醒轉,聽見她娘的話,又瞧見村裡人那異樣的目光,想到她富貴沒撈著,如今名聲也被自己的娘毀了,一輩子都完蛋了,心中一激,徹底沒了知覺。
白冉氏抱著女兒,痛罵那謝老板沒良心,圍觀的人看了一陣熱鬨,就都散了。
這之後,白家母女在上河村的日子更難過了一些。
另一頭,奴仆從白冉氏家中拿回那些東西,駕車來到了安西鎮上,悄然進入了一座庭院,正是超市的後門。他將東西交給謝老板,謝老板轉頭交給了喬明景:“明景,你的錢花了些許,那白家母女已經用掉了大半的布料和銀子,這是剩下的。”
“多謝謝兄。”喬明景抱拳行禮,笑道:“要不是謝兄出手幫忙,兄弟可就被那女人害慘了。”
此人正是喬明景依照慕綰綰吩咐尋來的人。
他叫謝霄雲,乃平遙府人,家中卻並非是做買賣的,而是開的鏢局。常年走鏢,跟喬明景相識於一場意外,他走鏢差點被賊人劫了,喬明景出手相救,保得謝霄雲一條小命,因此,喬明景找到他跟前說有事相求,謝霄雲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他微微一笑:“小事,比起救命之恩,謝某也沒乾啥,錢都還是兄弟出的呢。”說著又對那奴仆打扮的人笑道:“王兄也辛苦了,先前裝扮成我的奴仆,沒少被那母女兩使喚來使喚去的,跟著又跑了一趟取東西。我實在是惡了那白家母女,懶得見她們。”
另一人叫王胖子,是謝霄雲鏢局裡的兄弟。
他嘿嘿笑道:“謝兄沒去是對的,你是沒見著那對母女,我走的時候,那做母親的竟然當眾喊出她女兒已經是你的人這種話來,明擺著想要賴到你身上。”
說著又搖頭感歎:“做母親的功利心太重了些,全然不顧女兒的名聲,那白家丫頭以後要嫁人,難咯。”
“我跟她可沒什麼。”謝霄雲連忙擺手:“上回逢場作戲,她險些衣服都脫了,還好我把持得住,親幾口做個樣子而已。要真有點什麼,我可吃不消!”
“謝兄要回去了嗎?”喬明景見謝霄雲整理東西,忙問。
謝霄雲點頭:“鏢局來了信,還要走一趟京城的鏢,我得回了。明景兄弟,你彆送了,替我謝謝你那弟妹,她做的臘肉好吃,我帶走啦。”
說著拍了拍背上的包袱,裡麵是油紙布包裹著的臘肉和一些香腸。
王胖子也跟喬明景告彆,兩人就離開了清水鎮。
晚些喬明淵和慕綰綰合計了一番損失,擺平這事一共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如今剩下十一兩,另有一些布料,應是用了五六兩銀子的樣子。
比想象中好些。
喬明景終於鬆了口氣。
在兩人看來,能用幾兩銀子就解決了白氏母女這樣大的麻煩,那已經是非常便宜了。
喬明景花錢買了個教訓,至此對貼上來的女人敬而遠之,導致遲遲找不到媳婦,那是後話了。
眼見著白氏母女的風波過去,已經是四月了。此時喬明淵在平遙府,慕綰綰也沒寫信去告訴他這些消息。因為鄉下開春了都忙。
喬家分了家,家家分得幾畝地,開了春就要忙著翻地、播種,這又鬨了一些事端。
無他,還是大房。
二三四房忙著做生意,壓根就不愁春耕播種的事情,他們手裡有銀子,找了人來翻地、種地,花不了多少錢。不單單如此,連帶著喬老爺子那一份土地也都一塊兒請人種了。
喬老爺子年紀大了,雖說身體還算壯實,可一人種幾畝地也是辛苦的,往年沒分家,這時候都是二三四房的男丁下地乾活,今年卻沒人幫襯,他挖了一天就覺得腰酸背痛,險些站不穩,之後幾天就減少勞動量,等二三房請人來時,見喬老爺子還沒種好,就順手給幫了。
喬老爺子扛著鋤頭回到喬家,坐下開始抽旱煙時,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他愁啊!
愁什麼呢,愁的卻是他那大兒子手無縛雞之力,分給大房的地至今都沒動,也沒人提說要幫著去挖一挖,他自己委實乾不動。
有心想讓二三四房的人幫忙,又想起大兒子鬨了這麼多事情,沒臉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