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兩?”高斌倒抽了一口冷氣。
慕綰綰道:“差不多。”
“你還有錢嗎?”喬鬆嶽蹙眉:“這鋪子盤下來就是你的銀錢,你都花光了,還能走得通這些關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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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是問題,關鍵是這根線咱們要怎麼才能搭上,你以為你捧著白銀上門,知府大人就能收?”慕綰綰看著發愁的眾人,露出一抹笑:“好啦,你們也彆想那麼多,先開門做生意,把我盤點鋪子的錢賺回來再說。其他的,我來想法子吧。”
她既然這樣說了,其他人也知道操心無用,便都散了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開始,慕綰綰就開始在府城打聽了。
她想走通知府大人的關係,同時,知道平遙府裡的大官遠不止知府何友良一人,這裡還有駐軍,軍營的關係也不能疏忽。另外,還有按察巡撫使、督查衙門等,都要一一走到。
思路是有,誰來引薦呢?
她想到了胡山公的關係。
好在胡山公是個精明的商人,他夫人跟慕綰綰交好,自己又是其中的股東之一,這種事情當要上心,於是,在江上人家開業的第三天,他就到了府城。是帶了禮物來慶賀,也是想著其中利害關係,特意上門來為慕綰綰做引路人。
這真是解了慕綰綰的燃眉之急。
她精心準備了銀票,也準備了禮物,在胡山公的引薦上,兩人一同去拜訪那個要打點關係的人。
平遙府,談府。
作為京城談似同談閣老膝下的嫡子,長子談禎其走了官途,次子談益目前掌管著家裡的一應營生,也在為將來入仕做準備。他還年輕,又喜歡雲遊,其實並不愛官場風雲,不過,他也知道作為談府的公子,有些事情容不得他說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就好像那個他一眼看上的女子,想娶,為了談家的名聲也隻能說放棄就放棄。
這是談益的心結,也是他的責任。
如今,談禎其順利進入朝中,目前已在吏部出任,官職雖說隻是個從六品,但有談閣老罩著,步步高升是遲早的事情。
談家為了談閣老和子孫鋪路,銀錢的開銷一向很大,平遙府這邊是老巢,很多家族生意都在平遙府,談益這次被派到平遙府來,就是因家族這邊出了些亂子,讓他過來坐鎮的。談益過來也有半年多了,經過他的一番整頓,上上下下的大小商鋪、莊子已經耳目一新,不再像之前那樣要死不活,消息傳回京城,談閣老很滿意,讓他看著再呆一些日子就回京。
平遙府談益早就呆夠了,他每年都要來一次,這回呆的時間最久,雖說京城沒什麼特彆期待的事情,但想著能早點回去,多少還是高興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早收到父親的來信,說準他回京,談益一整天都是笑著的。
坐到了下午,門房送了拜帖,竟是胡山公來了。
“山公怎麼來了府城,也不跟我說一聲!”談益坐著將拜帖看了一遍,滿目笑容:“這小子自打成了親,被妻子管得嚴,都好些時候不跟我往來了。”
送拜帖進來的小廝道:“公子,要見嗎?”
“我敢不見嗎?我要是不見,他得嘔死我。”談益微微一笑,將拜帖放下:“上次拜托他幫忙養了幽靈虎,送到京城去給父親,父親送到宮裡給了魏娘娘,聽說魏娘娘很喜歡那花,父親爭了顏麵,全是靠的胡山公。偏生他小氣得很,新娶的妻子至今不肯讓我見一見,我早就想罵他了。既然送上門來,當不能放過,你去請他進來吧。”
“主子,正廳奉茶嗎
?”隨侍的人問。
談益搖搖頭:“不用,書房看茶。”
丫頭躬身退下,前去準備。
談益也起身去了書房。不多時,小廝領著兩個人從正廳那邊繞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胡山公,在他身後跟著個女子,談益定睛看去,驚得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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