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惹事(1 / 2)

喬明淵一路上都在想著慕綰綰,殊不知此時平遙府那邊接連發生了幾件事。

先是白家夫妻帶著白安陽上門來綁架慧慧,企圖要挾喬鬆月回白家,事情沒成後,白安陽病發死在衙門,白旗夫妻灰溜溜的回了上河村。之後白旗夫妻不敢再來府城鬨事,可到底是死了兒子,如今仰仗小兒子過活,不過十來天就生了矛盾。

孟氏嘴巴碎碎念,這一日在河邊洗衣服跟其他婦人閒話,便有人損她:“從前喬鬆月還是你們家媳婦的時候,就跟你說讓你對人家好點,你不聽,這不,吃大虧了吧?喬家現在這麼有錢,若喬鬆月還是你們家媳婦,憑著她是喬明淵的大姑,喬明淵鐵定願意提攜你們家。雞飛蛋打,你連慧慧都弄出去了,撈著什麼好處了嗎?”

孟氏怒道:“人家現在哪裡還瞧得起我們家?”

“瞧不起怨誰,還不是你自己作!”

旁人不客氣。

免不得又說起喬鬆月和她那侄兒來。

“我從前總說鬆月這孩子脾氣好,心眼實在,娶回來是個福星。這不,她侄兒已經發達了,要還是一家人,指不定得過什麼好日子了!”

“她現在就過得好日子了!”孟氏想起那日見到喬鬆月的場景就覺得一陣堵心:“穿金戴銀,還找了個有錢相好!”

此話一出,上河村的婦女們嘩然了。

“什麼?你兒媳婦已經改嫁了?”

“改嫁到什麼人家了?”

“比不比得上安陽?”

孟氏心裡有氣,道:“那賤蹄子改嫁到什麼人家關我屁事?我就那天見了她和她那相好姘頭,聽說是姓謝,開鏢局的,穿得體麵,人也不醜。我原先就說那賤蹄子為何鐵了心要跟我兒和離,說不得是早就有了相好的,嫌棄我兒子礙眼睛!”

旁人看了看她,不信。

喬鬆月怎麼跟白安陽和離的,上上下下誰家不清楚?還不是你們白家不做好事,講人家打得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她們對孟氏編排喬鬆月的話不感興趣,卻聽進了這一句:喬鬆月有了新的夫家,夫家開鏢局的,姓謝,家大業大比白安陽好!

二嫁女還能嫁得那麼好,老實說,女人們難免羨慕!

但隻能是羨慕,畢竟自己沒有個做案首秀才公的侄兒,也沒有一個開酒樓醫館的侄兒媳婦撐腰不是?

眾人說著話,便聽得哐當一聲,木桶落在了地上。

婦女們抬頭,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白莉莉,她腳邊落了個木盆,也是到這邊洗衣服,恰巧聽到了這幾句話。

府城,姓謝……

光是這兩句,她腦海裡立即就響起了那個將她推入火坑的男人來。

是那位謝老板嗎?

會是她嗎?

她麵如土色。

這些時日過去,白莉莉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形了。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白冉氏為了能活下去沒少給她接活兒,加上村裡那些地痞都跟她有一腿,她在榻上用些功夫哄得了人,倒也不愁吃穿。如今白莉莉穿著細布衣裙,可眉目間卻多了些風塵味道,少了許多靈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十六歲的少女。

加上村裡婦人最厭惡這種事,千夫所指,白冉氏和白莉莉的日子算不得好過。

白冉氏越發潑辣,白莉莉更見沉默。

無論母女兩人走到哪裡,村裡女人們都如同蛇蠍一般避開她們。

眼見她過來洗衣服,女人們登時嚷著水要臟了,一哄而散的端了木盆就走。

孟氏自然也走。

可她被白莉莉攔住了,她問了幾句那姓謝的什麼長相,聽了孟氏形容後,便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衣服也不洗了,端著木盆回了屋。

白冉氏正坐在門口曬太陽,臉上有些愜意。

靠著賣女兒賺錢,她如今的日子也算吃穿不愁,雖然被人鄙夷,可在白冉氏心裡覺得這些口水仗算不得什麼,從前餓肚子的感覺才最糟心。她打心裡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偶爾見白莉莉伺候了人後落眼淚,還會罵她矯情,都不是乾淨身子了,給誰不是給,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但她也知道不能太過,因此平日裡什麼事情都搶著做,勵誌將女兒養白嫩了賣個更好的錢。

白莉莉被親生母親推到火坑裡,一開始怨恨數落都於事無補,現在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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