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人暫時不動箕陵城,也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等時機到了,箕陵城徹底發展了起來,他們就會想著要將箕陵城變成自己的囊中物。
這個道理喬明淵知道,慕之遙知道,慕青易和衛輕軒也知道。他們不擔心現在,隻擔心將來。喬明淵眼波深邃,他微微勾起嘴角。
等箕陵城發展起來,那些人再想從他手中拿走,做夢!
不管怎樣,慕之遙的到來讓所有人鬆了口氣,陳明關裡上下一心,身後的箕陵城也不用擔心腹背受敵。眼見著七月最熱的時節到來,青草茂盛,箕陵城外的馬場裡小馬兒開始活蹦亂跳,喬明淵也開始有了閒心來慰問一下遠在京城的二皇子趙秉信。
他還記恨著趙秉信派人來截殺他、意圖擄走慕綰綰的事情呢!
八月,京城傳回消息,明王趙秉信在朝堂上被禦史彈劾,說他虐後院女眷、德行有失,縱容府中奴仆欺壓百姓,不堪為王,懇請天啟帝收回封王的聖旨。
此事證據確鑿,天啟帝大為震怒,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摔了明王一臉奏章。
之後,天啟帝下令讓明王禁足明王府,三月不得參管朝政。
在旁人看來明王禁足三月的懲罰無關痛癢,然而朝中哪個不知道,如今天啟帝新立下了太子,又讓明王禁足,一高一低立即可以分辨出來。等三個月後明王解除禁足令,朝中還有沒有人聽他的還是未知數。而且,從前跟宣王結下的那些梁子如今能翻過去,是因為趙秉凰的出現讓兩人有了短暫的利益交互點,對宣王而言,不管是趙秉信還是趙秉凰都是他登基路上的絆腳石,有機會當然是要除去。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彈劾明王的折子不斷的飛到了天啟帝跟前的案牘上。
明王禁足令還沒解除,迎來了大理寺的盤查。
當然,大理寺不可能直接盤查明王殿下,他們盤問的都是明王府的人,一時間,明王府竟有不少奴仆落入了大理寺手裡,不久審問結果出來,什麼樣的罪名都有。
理所當然的,這些賬全算到了明王的頭上。
好嘛,本來是三個月的禁足,轉眼就成了無限延期。
等消息傳回箕陵城已經過去了挺久,慕綰綰聽了也不過笑了笑,原則上來說,她跟明王是一點都不熟,根本明不明白這個人哪來的執念,就好像喬明淵不能容忍明王想搶了慕綰綰做妻子一樣,慕綰綰同樣忍不了明王想殺喬明淵。喬明淵是她的丈夫,是她兒子的父親,這輩子自從兩人相識,九年了,她一直被這個男人捧在手心裡。
這種幸福是她兩輩子都最為珍貴的,她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了去!
當然,還有另一樣東西也很珍貴。
那就是家人。
上輩子的慕綰綰嘗儘了手足相殘的痛苦,這輩子她有了家人的疼愛,當然對父親和兄長也諸多憐惜。
等慕之遙在陳明關安頓下來,慕綰綰就趕著去了一趟。自從天啟十一年在京城分開,他們也有快三年沒見過麵,一見麵慕綰綰的眼圈就紅了,跟前輩子炸死她的兄長一樣的容顏,可如今的慕之遙看她的眼神全是疼愛和溫柔。
“箕陵苦不苦?”他摸著妹子的頭發,“你瘦了好多,幸好爹沒來看見,否則又該吃不下睡不著了!”
“不苦,明淵很好,沒讓我吃什麼苦頭。”
是的,那個男人很好,哪怕當初最窮最苦的時候他都沒虧待過她,家裡有一口白米飯都會先喂到她的嘴巴裡。來箕陵城有一段日子吃不上菜,他寧可用茶水泡飯,也要把那少量的新鮮蔬菜讓給她和福寶吃。
得夫如此又有何求?
“爹呢,好不好,兄長們好不好?”她追問:“爹的風濕還犯沒有,膝蓋還疼不疼?冬天有沒有長凍瘡?”
一連串的發問,俱是掛念,慕之遙一五一十的回答。兩人說著話,福寶在一邊搶著他爹的衣袖,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說:“這是大舅舅,我記得的。”
他離開京城的時候才兩歲多,竟還能記得慕之遙,喬明淵驚呆了:“那你還記得誰?”
“還記得外公,還有二舅舅。二舅舅這裡有一顆痣。”說著福寶抬手指了指眼角,靦腆的笑:“也不知道我記錯了沒有。”
沒有!
慕之遙聽著父子兩人對話呢,抽空說:“福寶沒有記錯,你二舅舅是你說的這樣的。”他說著抬起頭看向喬明淵:“先前你來信說福寶已經開始在讀書,我爹還說你造作,小孩子早早讓他念書坐不下來是拘著他的天性,不好,如今看來不是這樣,福寶是真聰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