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慕綰綰已經懷了五個月了,懷得非常穩當了。
聽了喬明景的表述,她簡直摩拳擦掌。
不就是談敬想打壓她夫君,想方設法斷她財路嗎?
還說什麼說,乾就完事!
喬明淵在朝廷上跟談敬、高元潼展開較量時,慕綰綰跟那幾位也開始了商場上的較量!
有民生票號和西北的買賣撐著,對慕綰綰來說,談家和高家聯手打壓她的是茶葉、絲綢的買賣。而鹽磚、胭脂、珠寶的買賣她一直都在做著。談家高家聯手想斷掉她的運輸線,她不過是費些事情而已。像江東那邊不讓她走水路,她不走就成,甚至連絲綢的買賣她都可以不做。
那做什麼呢?
她改做陶瓷的生意。
大盛江西的陶瓷固然精美異常,但對西域人來說,他們需要的是實用的商品,江西的陶瓷走的貴族路線,她還可以走親民路線。
河西的白瓷、京北的青瓷、嶽東的三彩,哪一樣弄到箕陵城都是賺錢的玩意。
而這三個地方,如今談家高家說了不算,尤其是京北和嶽東,不好意思,那是慕家的地盤,慕家是在這裡重返京都角逐繁華盛景的。
要在這三個地方開個路引那太容易了。
絲綢雖然暢銷,但一直以來,土布其實也很走俏。像嶽東的土布質地細,一向是很受西域人歡迎的。
另外就是茶葉。
茶葉是整個西域都喜歡且缺少的,她拋棄掉原本的高端路線,也走親民的話,普通的茶磚便能走貨。
如今民生票號多的是合作商,商人逐利,隻要能賺錢,他們有的是法子。
現代最利於企業擴張的強強聯合戰略、兼並戰略慕綰綰都會熟練運用,在談家高家大規模想打壓她的財路時,她默不作聲的收購了江南兩家采茶場。
如此一來,名還是那個名,走動的人還是那幾個,不過背後的金主悄無聲息的換成了彆人。
采茶場走貨不走官船,他們走的鏢局押運。而鏢局因為特殊,常年擁有出行路引。愣是在談家和高家的連手下,水路不通走陸路,喬家產業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至於慕綰綰的胭脂和珠寶那是獨家,尤其是胭脂深受各個階層婦女們的歡迎,江東那邊走海上貿易,這胭脂是必備出口,而且每一次走貨都能從中大賺一筆。要談家舍棄這筆錢他們是割舍不下,而且也沒辦法跟那些海上們交代,輕易不敢斷貨。胭脂的買賣談家是提高了抽成,從原本的一成抽到了三成。
三成,那比搶錢還可怕,幾乎等於拿走了一旦的絕大部分利潤。
江東商會的人瞅著談家這波操作,心知肚明時,多少也生了同情和憐憫。
當然,還有對談家吃人不吐骨頭的做派感到惡心。
贏了得錢失民心。
慕綰綰做買賣這麼多年,喬明景一直在走這條線,對這條線上的人脈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她不是個乾坐著的受氣包包,受了委屈,她憋著勁兒反擊。
江東商會的大商不少,為了海事組建的貿易隊伍絡繹不絕,在這條線上的人都彼此熟悉。
離間計。
慕綰綰甚至都懶得多做什麼,隻消將這些事情擴散一些,那些人登時會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觸。他們紛紛擔心喬家的今日便是他們的明日,甚至於跟喬家比起來,他們還沒一個二品大員真正替自己撐腰。那種隨時會被談家犧牲掉的不安全感,讓有些人籌謀著退出江東商會。
而一個大商人退會,他帶走的商業價值不可估量,蝴蝶效應亦相當可怕。
談家其實算起來還是虧的,他們在商會的口碑一旦跌下,極其難以挽回。
偏生這時候京城的談家還一門心思想給喬明淵一點厲害瞧,壓根沒將這些商人的怨言放在心上。
談益在江東。
所有事情都是他在做,他在做這些事情的心在滴血,隱隱作痛。
他苦心經營了八九年的買賣,因為主脈錯誤的決定,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潰散。可他不能說,如今他開口說什麼話都會被京城主家的人說是為了慕綰綰,那還是他的親爹親哥哥,可沒一個人相信他說的話。談益說是絕望了都不為過,他一邊穩住江東商會,一邊給京城去信。
給京城的信是寫了兩封,一封交給談家,另一封交到了喬家。
“談益來了信,希望我能去江東見他一麵,他想跟我談談。”慕綰綰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便將信交給了喬明淵:“商貿戰打起來兩敗俱傷,談益不想打。他說江東產業就像他的孩子,他在其中投入太多,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甚至死亡,他希望我能好好考慮。”
“你想去嗎?”喬明淵看她。
談益離開京城的時候那一場告白,喬明淵至今還記憶猶新。
他也記得,慕綰綰待那個人很不同。
慕綰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了想:“等孩子們出來後再說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