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誰在這兒吵鬨?”沈柔嘉輕推開易瀟,疑惑的望向門外。
懷裡溫香的人兒陡然離開,易瀟不滿的嘖了一聲,像是在責怪那人打擾。
“不必理會,定是哪家的富貴太太又來耀武揚威了。”說著,他又要去攬沈柔嘉的細腰。
他今日總是忍不住想要貼近沈柔嘉。
奈何手才伸出去,沈柔嘉便喊道:“我好像聽到青梅的聲音了。”
留下一句,她便大步跑向門外。
看著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隔間,易瀟輕歎口氣隨即追了上去。
沈柔嘉方才沒有聽錯,確實有青梅的聲音。
遠遠的她就看到,青梅正與一女子推搡著,嘴裡還不停叫罵。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旁邊指使婢女大力推搡青梅的那人,她也認識。
可現下她顧不得問候,急忙上前將青梅拉開,護在身後。
“青天白日,你怎能縱容婢女傷人?”
她眸光如炬,死死盯著麵前兩人,多日不見,想不到她還是這般刁鑽。
“嗬,原來是你啊,這家布莊真是不挑,居然連你的生意都做!”
說話之人正是半月前被抄家貶為奴籍的劉桑雲。
不成想會在這裡遇到她。
半月不見,她看著更顯美豔華貴,想必她的侯爵表哥對她很是寵愛。
見沈柔嘉對她上下打量,劉桑雲輕笑一聲道:“怎麼,看我活的好好的不滿意啦?”
忽然,她眼中漫起一片陰鬱:“這都是該得的!我打生下來就該享受榮華富貴,不論你這賤人如何挑撥,我父親死了還有表哥願意養我,不像你,一身窮酸樣。”
半月不見,她的容貌愈發出挑,但說起話來似乎也更刻薄了。
沈柔嘉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接話。
她這樣反而加劇了劉桑雲的怒氣,“為何不說話,之前和易瀟聯合起來對付我的時候,不是很能說嗎?”
說著,她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今日怎麼隻有你一人?易瀟呢?”
沈柔嘉不想與她廢話,拉起青梅就要離開,卻被劉桑雲的婢女攔住去路。
劉桑雲輕瞥一眼她的背後,見無人,又道:“我明白了,你是被易瀟給踹了吧,怪不得今日要夾著尾巴做人,原是沒了靠山。”
“你彆太過分!”終是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沈柔嘉向她吼道。
“哎喲,提起易瀟你怎的這般激動,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我就說嘛,野雞終究不能做鳳凰,你這樣卑賤,看的我都直泛惡心,更何況易瀟呢,嗬嗬,依我看,該好好調教你才是。”
說著,劉桑雲向婢女使了眼神,後者被她調教的爐火純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仰著頭對沈柔嘉和青梅訓話:“你家丫鬟方才撞到侯爵娘子,你又不知輕重礙了我家娘子的眼,兩筆賬一起算吧,今日誰都彆想逃。”
聽她說的,青梅急急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方才抱著幾件衣裳沒看見前麵有人,是你們直直撞上來...”
“大膽,你是說我們侯爵娘子錯了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瞎子也要給我們娘子讓道!賤婢!”
那婢女惡狠狠打斷青梅的話。
青梅還想與她理論,被沈柔嘉拉著推向一邊,低聲道:“你不知這人的脾性,莫要衝動。”
她的話,青梅一向會聽,自然忍辱退至